旅店的老板娘很漂亮,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簪子轻松挽起,身上带着一丝异域风情,“他是你丈夫?”
苏锦瑟顺着老板娘的视线望了过去,那边阎爵彷佛有心电感应般,他的眸子像盛满湖水般,深不见底,她不由想起早上,脸上带着红晕。
屋檐下是一排排盛开的栀子花,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木质的桌椅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女儿乖巧的依偎在她身旁,苏锦瑟不由想到一词:夫复何求?
她低下头來。
老板娘是过來人,她羡慕地道,“你很幸福!”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很优秀,可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所有的视线都围绕在眼前这位幸福的女人,沒有别人。
“谢谢!”
在古镇上的生活很惬意,半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苏锦瑟却不觉得乏味。
在这里,你时常能看到孤独的旅行人來此疗伤,寻求慰藉,他们会再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一个人拿着相机拍下眼中最迷人的风景,等心情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次离开,回到打拼的城市,当然这里也有像一同前來的情侣,在这里见证他们的爱痕迹。
走來的人又來,來了的人又走。
苏锦瑟发现自己越來越懒惰起來,一大清早醒來,阳光高照。
房间的一大一小已经不知了去向,她下了楼看见了梁玉,她就是旅馆的老板娘,经过聊天得知她的名字。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梁玉问她,“怎么了?”
苏锦瑟将自己想法告诉了梁玉,梁玉颇有兴趣的听着,听完后她笑眯眯地告诉她,“在这里,就算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会有人指责你是一个懒惰的人。”
说着,她收拾这碗筷,苏锦瑟起身帮忙,梁玉笑着阻止,“不用,锦瑟來这里你只要觉得开心就好!”
苏锦瑟目光柔和,原來懒惰并不会让人觉得羞耻。
很快,阎爵带着女儿从外面回來,父女俩有说有笑,手里各自拿了一个小鱼缸,里面一直七彩斑斓的鱼游來游去。
苏锦瑟故作生气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叫上我。”
“妈妈,我早上有叫你,可你一直在睡觉,爸爸才不让我吵醒你。”童童委屈道。
苏锦瑟却觉得理亏起來。
最后还是阎爵站了出來,打了圆场,苏锦瑟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中拿着的鱼,童童拿着它献宝地道,“妈妈,你看漂不漂亮?”
“很漂亮。”
童童很兴奋地看了一眼眼睛,“是爸爸亲自抓的?”
苏锦瑟朝阎爵看了过去,他静静站在女儿身旁,长身玉立。
这就是即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中午的时候,午休后难得看到精神满满的两父女还在休息,苏锦瑟下了楼。
梁玉正在擦盘子,朝她温柔地笑了笑,“醒了?”
苏锦瑟点了点头。
苏锦瑟出了旅馆,一个在街道上转悠起來。
來这里彷佛回到了原生态生活,沒有了尔你我诈,沒有了烦心事,她心中的包袱也渐渐放了下來。
“锦瑟!”
不确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锦瑟听着有些熟悉,她转过身來,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男子,高高的个子,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皮肤黝黑,看着只是觉得面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在她打量对方同时,那个人已经朝她走了过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露出一口白净整齐的牙齿,显得有些开心,“锦瑟,沒想到真的是你!”
“魏燎?”
苏锦瑟有些不确定道。
毕竟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苏锦瑟一时之间觉得是梦境般。
“沒想到你还记得我。”魏燎不好意思揉了揉头,干笑道。
苏锦瑟却冷静下來,“你沒事?”
魏燎却尴尬起來,“是的,我沒事。”
苏锦瑟认真打量着眼前男人,皮肤黑黑的,一身干净的衣服,却不算的上名牌,看起來还算整洁,宽阔的肩膀,成熟的眼神,跟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少年相比,完全是两个人般。
“魏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魏燎沒有出事,她她当初就是冤枉了阎爵,而自己当初做为他做的那些事对阎爵心存的怨恨又算什么。
眼前的男人,完全不似当初那个带她说走就走的大男孩,多年过去,他们都在改变。
魏燎朝自己身后那些人看了一眼,显然是跟他一伙的,他不安地看了苏锦瑟一眼,“锦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