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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个刚刚退了一步的司役不由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忽的有一种想要伸手将她的脖子紧紧掐住的冲动。

祁霄贤冷冷的开口道“你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谋害太子殿下？”

春香诡异的笑了起来，嘴里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但是因为嘴里还有一些鲜血，所以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谋害太子殿下？”祁霄贤再次定定的看着春香，开口道。

面前的春香像是听到了非常可笑的事情一般，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嘴里的鲜血更是直接从嘴角流了下来。

“你是牡丹教的。”祁霄贤嘴里吐出了六个字，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像是在说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而面前的春香脸上的脸皮微微的动了一下，目光陡然激动了起来，但是很快便熄灭了下来，整个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ii

“你是牡丹教的人，你这次是想毁了太子为你们的教主做主吧？另外两个人也是你的同伙，你们通过宫里选宫人的渠道进了宫，在公里面潜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将太子给打压下去吧，最好是让太子和当今圣上离心，对吗？”

面前的春香的神色变了又变，目中闪出了莫名的憎恶和愤恨。

祁霄贤的目光微冷“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牡丹教为什么要对太子下手？”

春香眼底的憎恶并没有消减反而是增添了不少，沙哑着挤出了几个字。

尽管因为被这刑罚给折磨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吐字也有些不清楚，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他说的那几个字是什么。

“太子该死！”

一听这话，那站在周围的司役们纷纷动容，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春香，而站在一旁的常威也是一脸的警惕，手里更是拿出了藏于袖中的匕首。ii

但是祁霄贤的脸上仍然只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一丝的动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春香开口说道“太子为什么该死？”

看着面前的祁霄贤，春香猛地抬起了头，整张脸都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上面那带着的丝丝血迹，还有那狰狞的表情，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惧意。

“太子该死！”春香吐出了四个字，然后低声呢喃的说了一大段话语，但是声音还是太小了，大家都没有听清楚，只是有几个词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出现，就是太子该死。

一旁的常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春香，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他在这清吏司里面待了这么多年了，抓捕犯人审问犯人这种事情都是非常的精通的，审问犯人亦有非常多的技巧，绝对不仅仅是严刑拷打，对于有一些不开口招认的犯人来说，察言观色找出每一个小细节，然后揣测犯人的心理，根据这些大胆猜测并求证，这样的做法才能让犯人乖乖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