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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艄工停下船，冲船舱里喊到。

阮笛正在船舱中打瞌睡，隐隐约约听见老艄工说了一句“到了”。 她睁开眼，看见明玉在自己身边，已经在收拾包袱了。

“明玉，我们到东吴了是吗？”阮笛问道。

明玉转过身来冲她一笑，点点头。

两人付了船费，下船去安排衣食住行不提。

阮笛总觉得奇怪。这两天明玉看起来和往常不怎么一样，她变得不爱说话了。

很多次阮笛觉得无聊，让明玉陪她聊天，她总是笑笑，却不接话。

阮笛觉得明玉在担心些什么东西。

两人找好落脚的地方之后，阮笛便觉得肚饿，便提出要带明玉去大吃大喝。

ii

明玉欣然接受，两人随便抓了个路人打听，来到了东吴著名的酒楼梅花苑。

不等菜全部上完，阮笛就开始拿着筷子“指点江山”了。

“明玉，你快吃啊，多吃点！你看看这两天我们在船上，都没机会吃什么好吃的。天哪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你尝尝。”

阮笛往明玉的碗里放了一只青蛙。

明玉木木地答应了一声，失魂落魄地把青蛙放进嘴里。

“明玉……明玉？”阮笛实在看不下去明玉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她。

“啊……啊？夫人叫我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迷。我刚才叫你叫了好几次了你都没听见。”阮笛凑近明玉，看着她的眼睛。ii

“夫人，你觉得这家酒楼的名字有什么不一样吗？”明玉不回答阮笛的问题，却反过来问阮笛。

“呃……梅花苑，梅花是花中四君子，用梅花作名字，显得清新雅致，别具匠心……”阮笛只想着要逗明玉开心，便像说相声似的。

“……”明玉勉强咧了一下嘴角。

“夫人，难道你想不起来南巡途中的事吗？”明玉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道。

“你是说牡丹教！你怀疑是牡丹教的人干的？”阮笛顿时觉得胸口突突地跳起来，她忽然也有这种预感，觉得明玉说的很对。

“来东吴之前，我就一直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能在东吴遇见碎夜。”明玉接着说道，同时看了一眼阮笛。ii

“碎夜是牡丹教教主，这夫人您是知道的……”

阮笛觉得越来越迷糊了。

“可是上次南巡回来，牡丹教被一网打尽，碎夜也已经被斩首了啊。”阮笛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她忽然害怕接下来从明玉口中说出来的话了。

“夫人您先听我说。”明玉轻轻拍了拍阮笛的手，悠悠地回忆起来。

“当年我就是东吴人氏。家中父母做些小生意，家境还算不错。十岁的某一天，几个人河匪冲进我家里，砍死了我家中所有人，我命大，当时碎夜经过，不知道他为什么救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