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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姬卿月一直在听老者自言自语，哈欠连天，随意找了一块墓碑坐下，静静等待老者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老者终于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四周，寻找姬卿月的身影。

“老爷爷，你究竟是谁？”

姬卿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身望去，看着坐在墓碑上的姬卿月，气得吹胡子瞪眼，喝道“你这黄毛丫头！这是对先人的不敬，快点下来！”

“无名无姓的先人？”她看了看身下的墓碑，歪着头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他们是先驱者，无人知晓他们的名讳，但也不是你这种后辈能够亵渎的存在！”

老者大发雷霆，用力一震拐杖，一股强大的波动从姬卿月背后袭来，猝不及防之下，将她掀翻在地。ii

她也不气恼，优雅地起身，拍掉沾染在衣衫上的灰尘，平静地看着老者，“先驱者？那是什么？”

“咳！”老者轻咳一声，抬头仰望着漆黑的天空，深沉地讲述道“古明界诞生之时，人族只是众多种族中最弱小的种族……”

……

先驱者，是人族的荣誉。

在远古的古明界，人族的地位甚至不如现在的家畜，只能任由其他种族宰割，就算心有不甘，也无力反抗。

但是，总有一些人愿意为了自己的族人而献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当年，有数万的人族逆天而行，只为向天道寻求人族的一线生机。

历时数千年，数千万的人族死于求道的路上，在人族的坚持不懈下，天道怜悯，降下曙光。ii

而这些人，在后世也被称为先驱者。

由于他们的姓名没有流传下来，所以在为他们立下墓碑的时候，并没有篆刻名字。

先驱者们的墓地被隐藏在一个秘境之中，由一位神秘的老者世世代代守护，如果有入侵者，会被毫不留情消灭。

这个老者就是守护者。

……

听完老者的讲述，姬卿月频频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老者，“老爷爷，难道您就是守护者？”

“不错！正是老夫！”老者捋着胡子，和蔼地笑着，“老夫无名，已经守护这片墓地无数年。”

闻言，姬卿月略感疑惑，“老爷爷不会死吗？”

“这……”无名嘴角一阵抽搐，愤怒地看着姬卿月，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唉！老夫受天道诅咒，获得永恒的生命。”ii

“永恒是修炼者向往的境界，老爷爷为何叹息？”姬卿月满心疑惑，为何老者的样子很悲伤？

无名“如果是有人相伴的永恒，那是一件幸事，但是，天道的诅咒，老夫只能一生孤独，与青灯为伴！”

听完无名的话，她才明白，一种永恒的孤独，就算是圣人也无法承受，难怪老者对于永恒的生命如此反感，换做是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死？呵呵，不可能的。”无名看出她心中所想，嗤笑一声，眼中充满绝望，“天道的诅咒异常可怕，既然许下永恒的生命，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死！”

“那也就是说，即便是与人生死一战，也不会死？”她试探性地询问。

“不错！”ii

无名的话令姬卿月感到惊讶，如果真是如此，除了孤独以外，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而已，而且她也不想拥有永恒的生命，那样实在太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