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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意思地说：“老爷子，妈，没事儿了，我烧已经退了，大哥，大嫂，淮青，淮燕，吃早饭吧。真不好意思，耽搁了你们的时间。”

她礼仪周全，得周全啊。

杨素言也回来了，杨杨也回来了，很安静地坐在那儿，而且杨素言看上去像是憔悴了不少一样，坐在顾淮景那儿，有点心神恍惚一样。

顾淮墨夹了个小笼包给她：“吃吧。”

她扒开里面的肉先吃，再吃外面的，熙跟她的吃法简直是一模一样，人家杨杨却是很规矩，用餐十分的优雅，而且食不言，小小的样子，也能看出以后会是个淑女了。

但是似乎老爷子和顾夫人对她比较生份一样，对着熙倒是亲昵得多了，可以无限地宠着，纵着，卫紫反正也不会去管教什么的。

熙把肉吃了，油油的手拿着小笼包的皮送给老爷子吃，老爷子也是笑眯眯的，也不嫌弃，张嘴就吃了。

顾夫人还更宠他，就帮着将肉馅取出来喂那小祖宗吃。

杨杨看着卫紫那样吃小笼包，似乎有点兴趣。

正好顾夫人也夹了一个包子给她：“杨杨，你最近像是瘦了很多，一直都这么瘦可要多吃一点。”

杨杨还没有出声呢，杨素言就将包子夹到一边的小盘里放着：“杨杨正在练芭蕾舞，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热量高的也不能吃，肉更是有限制的，休重不能往上。”

对小孩子她还真是严厉得紧，刚才卫紫就看杨杨吃了几根水煮菜心，还有半个鸡蛋白而已。

顾夫人看杨杨吃的东西都看得胃痛，这样还能再管不，可是自个也不好去插手管，这大媳妇可不是吃素的。

老爷子倒是看不下去说：“练什么练，有什么比得上身体健康更重要的吗？看杨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减体重，废话，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顾家养不起一个孩子呢。”

杨素言就淡淡地说：“老爷子，现在不是和以前的旧社会一样了，吃饱就好，吃得饱饱的更好。在严谨的英国教育管制下，杨杨要是没有优秀的条件去竞争，她就会落后，我的杨杨，要做就做最优秀的，以后还要凭着她自已的优秀，去巴黎学，还要去扬名。”

“我老顾家的孙女，要扬什么名，又不是要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戏子一样。”老爷子是郁闷啊。

顾淮景看了杨杨一眼温和地说：“多吃些，咱们不出国，咱们不学芭蕾舞也是可以的。”

“学什么，学民族舞吗？还是扭秧歌，你以为我的杨杨是跟你外面那些野女人一样，以后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傍着男人做个狐媚子吗？顾淮景，我杨素言的女儿，绝对是个可以令我骄傲的淑女名媛，可以给我挣脸的。”

“挣脸扔脸，面子是不是比女儿还要重要，杨杨生来就要给你挣面子吗？”

“她是我的女儿，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总不能让她去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

“够了。”顾淮景生气了，将手里的筷子一扔。

杨杨的眼红了，却还是轻声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我饱了，杨杨真的饱了，你们不要再为我吵了。”她很用力地扯起笑容来，礼貌地跟所有人说：“爸爸，奶奶，二叔，二婶，三叔，姑姑，你们慢慢吃，我饱了，我行去练琴了。”

早餐就有点不欢而散，顾淮景夫妇之间似乎像是无限的火气一样，苦的，却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