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必要这样?”
越国公主挺着一个大肚子,愤愤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赵家人心眼小!”
李慢侯说道。
“怎么就小了?”
“我敢正大光明去迎接三个皇帝?赵构还不得疯了!”
赵嬛嬛冷哼一声不说话。
燕王这个最有权势的王爷,将几个前皇帝接到最强大的东藩境内,赵构会睡不着觉的。
“那也不用在这里干等着,我们去登州等着不行吗。”
“演戏就得演的真一点,不然要惹麻烦的。”
宋徽宗的商船已经到了登州。
老皇帝依然不敢下船,三个皇帝躲在船舱里,偷偷摸出去,趴在船舷上眺望。
这是登州?
他们有些难以置信,太热闹了,热闹的仿佛换了一个人间。码头上人头攒动,牛车、马车往来不断,车夫的吆喝声,谩骂声不绝于耳,不断传来车夫的鞭饷。人马车流进出的城门正对着码头,城门并不是一座,而是十几座,为了方便车马进出,几乎把城墙都拆了。城门之间,则矗立着碉楼。
因为通海,如今登州也是人口超过二十万的大城市了,不过还是比不了南边的胶州港,哪里的人口都超过三十万了,跟齐州并列为东藩最大的城市。主要是因为登州往北,胶州往南,显然最繁盛的贸易线还是在南方。同为南方港口的海州,发展也不错,也已经有十万人规模,李慢侯以前觉得海州没有前途,谁知道棉花挽救了这片土地平坦的沃土。缠绵带沿着山东南岸一直蔓延到海州,海州的棉田规模广大,而且发展出了庞大的加工业。只可惜港口还是被胶州压制,海州只做内贸,跨海贸易的棉布依然是经由胶州和登州出海。
“只知燕王能领兵,不想治国也不错。登州称得上物阜民丰了!”
赵楷感慨道。
燕王是他亲妹夫,他自然要不吝赞美之言了。
宋徽宗道:“我常听说,临安不比开封差。”
老宋可得为赵家人说话,说到底燕王是一个胁迫君王的乱臣贼子。
“父皇、皇帝所言极是。”
赵桓附和,谁都得罪不起。
“陛下。都办妥了,请三位陛下移驾。”
终于从码头上看到了陈忠,他带来了一辆马车,却不是拉他们去见燕王,而是转场用的。
三人下了船,坐上马车,转到港口最西边的小港区,这里停泊的都是一些小船,这是转口港,许多中小船,内河船在这里靠岸,将四面八方的货物送到登州,在换成大船出海。山东沿岸现在有几十座港口,整个半岛被大小港口包围了,但通海的主要还是登州和胶州。其他港口,只有不到十个接国内海运,大多数是本地港,只负责中转。毕竟修建码头,是高昂的投资,一座可以跨海的港口,需要修建深水泊位,需要修建挡风浪的防波堤。一般小港,投资不起。
三人乘坐小船,渡海进入内河,河水越来越浑浊。
“这是黄河吧?”
宋徽宗感叹。
陈忠道:“哎。杜充那年掘开了黄河,黄河就走济水入海了。可害苦了人呐!”
“杜充是谁?”
赵桓问道。他当皇帝那会儿,杜充还在河北当知州呢,名不见经传。
“宗泽的副手。”
赵楷说道,他当皇帝的时候,杜充已经爬上了大名府留守的高位。
“宗泽又是谁?”
赵桓又问,对他来说,宗泽当时也是小人物。
“宗泽是一个老臣。”
宋徽宗道,在他手里,宗泽是一个不听话的人,经常惹事,被他罢免过。
这是一艘帆桨船,帆桨并用,还有纤夫,但逆水行船,还是用了十天才赶到齐州。
停在齐州码头上,陈忠却犯难了。
“陛下。这小人是一介草民,如何见得燕王?三位陛下可有凭证与我?”
三人摇摇头,他们的印玺,封册都没带,而且带了也不好意思用,那是昏德公、重昏侯、再昏伯的印玺和封册,怎么好意思拿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忠急道。
还是宋徽宗有办法:“你找来笔墨,我书信一封。燕王识得朕的笔迹!”
“也只能如此了。”
陈忠又下船找笔墨。宋徽宗写信,拿了信,匆匆下船。
等到晌午,也不见陈忠回来,三个皇帝的肚子咕咕响。
心情却很不错,这一路上,不是没担心过。贸然跟着一个小民出了海,三人没少担忧,万一这是个细作怎么办?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动机。如果是金国的细作,犯不着帮他们逃出来,因为他们当时就在金国境内,还有金兵看着。除了金国,还能有谁惦记他们,大宋?那更好了,就怕大宋不想要他们啊!
终于有了动静,从齐州城开出了一票兵马,人马俱甲,竟是让人惊惧的铁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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