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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收刀归鞘，笑着说道。

“你，你居然入了先天……”

牛锐利本来见到鱼妖被斩杀，还想着是不是千户前来援助，可不曾想居然是顾长安，见其安然无恙，先是缓了一口气，可在见着雨水居然不能落其身上，感受着对方体内深厚的气血，当下顿时又是一惊。

“是，侥幸入了先天。”

顾长安笑着说道。

听到顾长安承认，牛锐利一时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足足过了多久，这才轻轻一叹，点了点头道：“你这样的成长速度，真是让我惊叹。”

这句话中，带着感慨和艳羡。

当日初见顾长安，他是肉身境9重，而对方还不曾踏入武道。

此后每次见着，顾长安的修为都会暴增一大截。

而到了今日，再度初见，对方已经踏入先天，甚至气血已经比他还要深厚，且这次居然还被对方所救，这让牛锐利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丝挫败之感——

他自诩已经是难得的武道天才，可与顾长安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很多。

尽管心中低沉，但牛锐利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很快就重整情绪，笑着说道：“恭喜你踏入先天，本来按照悬镜司的规矩，踏足先天后，千户都要给予祝贺，不过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押后了。”

“这些都是小事。”

顾长安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这白蛟的事情，却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牛锐利闻言，便收束心神，仔细将他所知的信息全都告诉了顾长安。

以往牛锐利和顾长安相交，其实就是以后辈对待，如今顾长安入了先天，甚至在斗战之能上比他还要强，却是不能等闲视之，必须要以平辈对待。

一番讲述之后，顾长安也终于知道这里的情况到底恶化到了何等地步。

根据悬镜司档案记载，这白蛟当初化龙之前，境界是妖王什么。

两人都没有在就这个话题上继续落下去，毕竟这太过沉重——不管如何，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天塌下来，终究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时方成河、段墨、李雪棋三人也都服用了丹药疗伤，倒也没出什么大碍。

不过当他们得知顾长安已经踏足先天之后，还是流出了羡慕的神色。

尤其是方成河，在表示恭喜之余，眼中更是流露出无穷的羡慕与落寞。

顾长安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但并未多说什么——武道，本就个人皆有缘法。

他也无能为力。

盘膝坐在阵盘旁，顾长安缓缓打坐调息，罡气布在全身体表，雨滴还未落在身上，便被隔离开来。

看着这风雨中的晦暗天色，在看着此刻围在身边的这些校尉力士，顾长安思绪散发。

距离白蛟出世，还有不到三日，如今风雨飘摇，也不知三日后，在场的这些人，几人能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