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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曾华仍有点闷闷不乐的,曾荣见此,主动分担了大部分的家务。
饭后,谁知曾荣正要带着曾华出门时,曾呈春把她喊住了,说是书院那边又发话了,让他把曾贵祥欠的学费补上,另外,家里刚添了一个孩子,田水兰没有多少奶水,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也就是说,他要曾荣把这些日子挣的钱先交了,不必等到年底,有多少先交多少。
“爹,二哥的书费我明天会跟山长商量着交的,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钱,还不定够不够二哥的学费呢,我也不清楚家里需要钱,我昨儿去镇里刚买了几块布头准备做荷包,这荷包是为了端阳节准备的,都是上等的绸子,贵着呢。再说了,娘生孩子坐月子也没断了鸡蛋,鸡婆也杀了两只,还有爹也没少去河沟里摸鱼捞虾的,哪里还用再花钱补?”曾荣撒了个谎。ii
主要是她委实看不上田水兰的娇气和矫情,这一个月,她几乎连手都没打湿过,饭菜都是端到房里送到她手上,每顿饭都有一个鸡蛋不说,还借口奶水不好杀了两只鸡。
可据曾富祥回忆,说是他们的生母生曾荣时能有一个鸡蛋吃就不错了,哪敢指望杀鸡?
还有,那会他和阿贵还小,也没有人帮着她做家务活,因而,月子里她还得拖着一个病体操持家务,所以在生完曾荣后,她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因而,好几年没有再怀孕。
哪知后来又有了曾华,偏偏这一次,她因为生曾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心血,终于撒手归去。
当然了,这些都是曾荣有意无意从曾富祥嘴里套出来的,所以她心里早就有了一本账,绝对不能任由这个女人把这个家榨干了。
为此,她早就拿定主意,这笔钱她要交给自己大哥手里,这个爹显然靠不住。
“你这孩子,爹问你点钱,你恁多话?”曾呈春不乐意听了。
曾荣才不管这些,“对了,爹,我还有一事,娘的月子也坐完了,我明天开始就不下来了,这些日子也耽误了我不少工夫,我得抓点紧挣钱了。”
“啊,你不来了,那家里的这些活谁做?”曾呈春下意识地看向了田水兰。
“阿婆说,娘出了月子,这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了。”曾荣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径自拉着曾华出门了。
她实在没法跟这个父亲沟通。
再则,她还怕耽误了和徐靖的相遇呢,因为她还得先去采一些治疗蛇咬伤的草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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