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一听这话,吸了吸鼻子,一笑,“夫人,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酸味?”曾荣问出这两个字后方明白自己被戏弄了,上前掐了掐朱恒的脸,故作恶狠狠地道“你才闻出来,不知那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有吗?我再好好闻闻,看看这醋究竟有多大。”朱恒借故把脸贴到了曾荣脸上蹭了两下。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曾荣说道“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真发现了不对劲,这刘鹃笄年了,应该嫁人了,可我并未听闻她说亲了。”ii
主要是杜采青信任曾荣,每次来,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愿意跟曾荣念叨念叨,而刘鹃跟她走这么近,自从杜氏夫妻被押往京城后,刘鹃大部分时间是住在杜家,说是杜采青忧惧过度,她不放心,想多陪陪她。
而杜采青也的确希望有个亲近之人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单纯的陪伴,于她而言也弥足珍贵。
“夫人,你对这个杜采青太过关心了。别忘了,她十二岁了,你十二岁时就知带着自己妹妹闯京城了,不但养活了你们姐妹两人,半年后还凭着自己精湛的绣技进宫了,你瞧瞧,你十二岁做了这么多事情,她也能行的。”朱恒不喜欢曾荣把太多精力放到一个外人身上。
她为这个杜采青做的已经够多了,早就超出了正常的朋友范畴,更何况,他们连朋友都不是,是仇人,杜氏夫妻毕竟帮别人对付过他们。ii
尽管那位杜太太一再强调是无心之失,可造成的伤害是真切存在的,否则,这两人也不可能会被押解进京。
对这样一个仇人的女儿,朱恒不去追究他们的过错,也允许曾荣去帮这个小姑娘守住家业,但他绝不允许她影响到他和曾荣的生活。
他不傻,今日在马车里他也发现刘鹃没少往他身上瞄,到底年轻又是农村来的,对方还没学会遮掩自己的心思,应该只是单纯地仰慕他的富贵荣华,正因为此,朱恒才忍着没让人把她丢出马车去。
哪知进家后,经过一番诊治,这两人还得住下来,好在家里地方大,曾荣没再逼着他和那两人在一块吃饭,否则他是真的会命人连夜把她们送回去的。
曾荣一听朱恒的话,忙摇了摇头,她是重生的自然有底气把阿华带进京城,上一世,她十二岁时可没有这本事,能倚仗的只有徐家,否则,也不会主动要求卖身给徐家做丫鬟。
“人跟人不一样,我也是被逼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多余的话她没说,这件事她没法向朱恒解释清楚。
而关于她的身世,朱恒也早就一清二楚,曾荣不想再提,是怕言多必失。
果然,朱恒见她不愿意提及往事,还以为她仍旧没有放下过往,忙抱住了她,“好了,不说这些,放心,以后你有我,我不会让你跟着我白遭这份罪。”
“知道了,嫁鸡随鸡嫁狗随”
后面的话曾荣没说完就被朱恒堵住了嘴,他堂堂一位皇子被自己的妻子比作鸡和狗,是可忍孰不可忍,只得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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