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光消散之后,原本空无一物的缺口处竟现出一颗光华内敛的珠子,珠子只有一拳大小,漆黑色的珠面上偶有道家真言闪过,乍眼看去这珠子虽似平平无奇。
但史仁绝不敢用手去抓,因为这珠子四周的泥土上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渣,显然这颗珠子是一颗极为阴寒之物。
“阴元珠!”
屠韬原压着嗓子喊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史仁赶忙凑了过来,定睛瞧那阴元珠,这珠子虽是阴气森森,但却朴实无奇,丝毫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不由得出言问道:“这阴元珠有什么蹊跷吗?”
史仁听得模棱两可,将那界牌重新插好之后,二人一边往车上走,史仁一边问道:“这个人处心积虑的做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屠韬原点了根烟道:“省界的界牌就好像一只碗的碗壁,当之江这个大碗已经快要盛不住这么多魑魅魍魉的时候,在这只碗的碗壁处破开一个小口,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你刚刚在那界牌下面埋上一道符是为了将这只碗的缺口补上?”史仁忽然觉得屠韬原也并没有人言中的那么不学无术,至少这一手就显得很有灵性。
屠韬原微微叹口气道:“哪有那么简单,就算能将这缺口填补完整,也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希望那张符能多撑久一点吧。”
说完这话,屠韬原便又沉沉睡去,没过多久便又打起了如雷的鼾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史仁忽然觉得会开车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为何,路上的车流很是稀少,再加上这一段路并没有什么急弯,史仁索性一心二用将从陪徐达达参加同学聚会到今天的事连起来又回忆了一遍。
有人在界牌下埋藏阴元珠藉此来扰乱两声阴阳平衡,这一招虽看似祸水东引,但之江的解蛊所和研究所的调查员是绝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种缺德的事,怎么看都只有窟儡子那帮人才干的出来,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史仁不禁在心中暗自问着自己。
难道至始至终他们的目的都只是建安的解蛊大阵吗?建安的大阵究竟有什么特别才能让他们如此锲而不舍。
据史仁所知,那十方解蛊大阵虽然精妙,但却也只有解蛊之效,难道这帮穷凶极恶之人是为了大阵下镇压的某个亡魂不成?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疾驰着,四十分钟后,二人便驱车抵达了之江的省会临安。
下了高速后,二人并未急着去当地的研究所,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临安的街市上兜着圈子,这是屠韬原提出的要求,当史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时,他的回答着实让史仁有些哭笑不得。
众所周知狡兔乃有三窟,而屠韬原之所以提出绕着临安走一圈的目的,便是为了想提前熟悉一下这里的道路和城市布局,以便他在遇到危机的情况时好临机应变设计逃生的路线。
二人逛了大概有三圈之后,天色也已暗淡,相比于建安的灯红酒绿和厚朴,临安的夜色却多了份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