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听到史建安这个名字,史仁便只会想到他是如今解蛊所总司首史建安的父亲,但现在突然听人说起这个名字,他的脑中却闪过一段原本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史文龙正是当年在建安收下的第二个徒弟,也就是当年南明的南直隶总督史可罚的亲生儿子。
看屠韬原这幅恨之入骨的样子,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定然不是信口雌黄。
可自己却从未听过郑司阳受伤与史文龙有任何关系,当年的历史对于他们这两个小辈来说便有如迷雾一般,他们所知道的也仅仅是他人想让他们知道的罢了。
这些疑问顿时勾起了史仁心中的思绪,野狐的记忆为何会从建安之战后便戛然而止,史文龙又怎么会变成解蛊所的副总司首,当年的那半卷太平经书到底被野狐藏在何处,那本能让人从中悟出太一生水决如此功法的经书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个疑问有如蝇虫般在史仁的脑中嗡嗡作响,他的大脑便好似不受控制般不停地开始运作。
“啊!”
史仁双手死死地按住头颅,跪倒在地仰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即便晕倒过去。
屠韬原二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见他竟已昏厥过去,便赶忙一前一后着将他抬进房内。
将史仁平躺着放在床上之后,有为见他满脸通红,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入手之处尽是一片滚热。
此刻情况紧急,有为哪还顾得上屠韬原是谁的儿子,当即转身对他大声吩咐道:“快去办公楼左边的井里打一桶水上来,记住,若是不小心捞到那条锦鲤,切不可将它拿出水面。”
史仁不明不白的晕厥过去,屠韬原哪还有心思听他把话说完,只听了个去左边井中打水,便忙不迭地翻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办公楼的左边果然有一口以白玉堆砌而成的古井,古井边长了一圈青苔,但井口和井中的水却异常的干净。
屠韬原此刻并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井中的月牙,当即放下井口的木轱辘,却没想这井水看上去的水位却和实际的水位相差很多。
方才看着这井水水面离自己不过一臂之长,如今这绳子都以快放下足有数米之长,还未听到这木桶的如水之声。
终于,就在屠韬原快要失去耐心时,只听见“噗通”一声响动,木桶终于落入井水之中。
待木桶灌满井水之后,屠韬原赶忙用力去转井口的轱辘,却发现这水桶沉重异常,足有千斤之重,屠韬原记得那水桶只不过人头大小,如此小的水桶即便装满了井水又怎会又如此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