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夕转过身来捏她的脸蛋,不高兴的说“言下之意,是在嘲笑我没有他两有文化吗。”
李可儿立刻反驳“学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学文的,为了跟我们艺考生还有初中生区别,应该读一首难点的。”ii
文林夕说“你脑袋里都在想啥,这时候不是应该读一首自己喜欢的吗。”
李可儿做个思考的样子,回答文林夕“也是哦。”又说“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读一首难度高一点的,不然的话,别人听不懂的诗句,总让人觉得你很有文化的样子,就像时优良学长,每次我都听不懂他的大道理,就觉得‘好厉害’。”
文林夕忍住没笑出来,时优良很严肃的说“可儿,我可是在这里听着的,你这么说,我也是会生气的。”
李可儿有些慌张,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是真的绝对学长好厉害,看过那么多书,懂得那么多道理。”
时优良当然知道,李可儿基本算是个人畜无害的天使,基本是个精心于自己的喜好的纯洁无瑕的姑娘,所以她才能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喝保护。ii
不过,既然是玩笑,时优良也没有因为知道就停下来,继续跟李可儿找茬“是吗,可是我怎么听你的解释里,夹杂着很多的掩饰,掩饰了一些不敢让人知道的东西。”
李可儿惊讶的看着时优良“学长,我在你心里印象可真差,真是太让人难过了,可儿很难过,很难过。”
东琳说“可儿,揍他。”
其余的人一致站在李可儿一边“可儿,不用客气,揍他。”
时优良似乎总是众矢之的,李可儿心疼的说“学长你不要再跟大家找茬了,你看都没一个人站在你那边。”
是有做出个思考的样子,跟李可儿说“所谓天才都是孤独的嘛。”
李可儿说“学长,虽然大家都承认你是天才,但是你自己说出来,真的有点让人觉得‘太不要脸了’。”ii
李可儿也意识到了,大家都在拿她开玩笑,都在逗着她玩,所以她也毫无顾忌的跟他们吵着玩。
东琳催促李可儿“可儿不要跟他们吵了,快点,轮到你了。”
李可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读过的诗句就那么几首,基本上都是课本上的。”
文林夕说“没事的可儿,只要是新春的诗句就可以了,其实输的人是谁,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
李可儿咯咯的笑两声“学姐,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你说出来,还是真的不太好。”
李可儿说“那我就读王安石的》元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ii
可爱是人类的正义,虽然是一首谁都学过的诗句,但几个人都给了她掌声。
李可儿红着脸“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宠物。”
接下来是木森,木森说“我就白居易的《三年除夜》好了。
晰晰燎火光,氲氲腊酒香。
嗤嗤童稚戏,迢迢岁夜长。
堂上书帐前,长幼合成行。
以我年最长,次第来称觞。
七十期渐近,万缘心已忘。
不唯少欢乐,兼亦无悲伤。
素屏应居士,青衣侍孟光。
夫妻老相对,各坐一绳床。”
听见这首诗,时优良和东琳都理所当然的把脸望向前面。
《三年除夜》,三年,是木森爱上东沐的时间,而这首诗,也正是他们认识的时候东沐在读的,那时候东沐曾说“三年,是一个很考验人心的时间。和七年相比,三年更让人难过。因为三年,心里的一切都还在根深蒂固。或许七年之后一切都会是别样的,但是三年,很多事情都还是老样子,很多事情却又都变得物是人非。”
那时候,他们都还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们能深刻的理解了。
三年,实在是一个很考验人的时间。很多人,三年就是一辈子,一辈子不再相见,很多事,三年就是永远,三年过去,很多事都已经埋藏在记忆的深处,一辈子不会再想起。
可是,也有一些事,三年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只不过是在漫漫长河中跨过了一个源头。
木森爱上东沐就是这样,三年,只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而这个无限延伸,要到哪里才算结束,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时间是七年的话,很多以为不会变的东西,很多深植在内心的东西可能已经麻木,已经不值得去追寻,可是三年,三年的话,实在是太短了,短的不够忘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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