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五章 寒狱甬道索黛儿,冰牢钉剑脸撕破(1 / 2)

最新网址:www.xs</p>铮……」

隐约处琴音幽探,深瑟回响。

越过阴凝泉川,来到寒海深处,顺着寒流指引抵达寒狱,并成功找到目的牢房时。

牢房门半敞着,幽蓝色厚实的冰门口,正守着一位略显眼熟的姑娘。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正闭目倚着冰墙侧耳倾听琴声,双颊上两个小酒窝盛满了迷醉的笑。

她的眼睫毛黑长而翘,肤白胜雪,吹弹可破,看上去不过二十芳华。

一靠近,隐隐还能闻到那玲珑有致的娇躯,正散发着迷人的处子幽香。

「黛儿姑娘。」

月宫诲声音柔和了些许,轻声唤道。

他认识这个侍女,之前荒山处提建议的时候,黛儿姑娘给的建议最多,也最中肯。

末了,她还是第一个离开的,分明瞧不上空间戒指和灵阙的「赏赐」。

一个侍女如此「高风亮节」,更不图别的,只是出于好心帮助了自己,这衬得月宫诲过后想想,都对自己感到羞愧。

当然,他也不至于因此就去调查这位侍女,试图深入了解她。

之所以知晓黛儿姑娘的名字,不过是因为最后临别时,有人叫了这么一声。

月宫诲刚好记住了。

「嗯?」

倚在冰墙边的黛儿姑娘显然修为不大过关,安全意识也亟待加强,待得月宫诲出声后,她才赶忙睁开眼睛。

近距离看,才能见着黛儿姑娘的眼睛原来很大,蒙蒙色泽也很吸引人,水汪汪的像两颗诱人的黑紫色葡萄。

「是你!」

黛儿姑娘见到外人,先是一慌,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可她背后是冰墙,已退无可退。

旋即记起来了什么,放下心来,好笑地掩住红唇,眼里闪烁着狡黠,道:

「诲老,您也觉得我……嗯,我们的建议是对的吧,你果然来找奴姐姐啦!」

听雨阁的侍女果然够放肆!

这不禁让月宫诲心头颇生出了些异样。

因为若是在别时,走遍整个寒宫帝境,没有侍女敢这样调侃自己,她们连抬头说话都不敢。

这可是离公子的人……月宫诲无奈一笑:

「黛儿姑娘冰雪聪明,老夫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来此求见……」

「嗯,求见月宫奴……小姐……一面,或才可进荒山。」

黛儿姑娘连连摆手,小脸有些慌张。

看得出来,她很想解释几句,这并不是她想出来的主意,是所有人集思广益的结果。

不能一个人背锅。

但似是转念一想,同一个老匹夫讲太多并没有任何好处,还容易越扯越不清。

名字被记住已经是恐怖的事情了,她不敢再多言,当下略有些尴尬地摆着手道:

「诲老不必跟我说这些的,您进去就是了……」手往牢房口一指,遣人的意味十足。

月宫诲顺着望去。

寒狱的牢房本来不大,但给月宫奴小姐准备的,却极为宽敞。

说它是一个牢房,从环境看倒不如说是一个阴属性的洞天福地,内里自有乾坤,比寻常灵址还要好。

这么望去时,透过半敞的冰墙,月宫诲甚至只能看到一条甬道,窥不见内里全貌。

当然,寒狱看着虽好,绝非善地。

这里亦是破法之地,规则全乱,炼灵师在此,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且圣力、祖源之力都被遏制住后,阴气入体,每喘一口气都是折磨。

月宫诲现在就很折磨。

他的浑身力量被压制了九成,连动用圣念都极为勉强。

这还是在他以「探望」名义进寒狱,得了「通行玉佩」的前提下。

月宫奴小姐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她得吃多少苦头?

「黛儿姑娘不是来看望……她的吗,怎么在这里站着?」月宫诲收回目光,并没有选择孤身进入牢房,而是看向了面前女子。

「我在……」黛儿被盯得有些局促,「赏琴……」

铮——

牢房门口一静。

古琴声便波折着从半敞的门间淌出。

琴音已入佳境,听不见半点深闺幽怨之情,而是从此前的幽泉叮咚之响,转入铮铮肃杀之时。

月宫诲闭上双眼,放松心神,便觉自己被勾入了森罗幽林环境下的洪荒战场。

色调是晦暗的,阴翳的天穹下,有提戟长刺的盔甲骑士,有抗盾挥斧的巨人战者……

刀剑兵戈之击,如裂瓷碎玉。

幽魂哀怨之吟,似伤狼泣子。

战至最后一刻,双方军团杀到血流漂橹,无成王败寇,敌我皆死伤。

于是琴音渐偃,月宫诲睁开双目,怅然若失。

「好一曲《伤南庭》,我仿已看到罪土血祸之根,若当年术祖不堕祟阴,不掌血树,不契血世珠,想来这一段……唉。」

摇摇头叹息,月宫诲不再多言,伸手指向冰门道:「黛儿姑娘与老夫一道进去吧。」

他并没有多问这侍女在这里的原因。

想来要么是得罪了月宫奴,要么是探访的人数有限制。

月宫诲固然是第一次来寒狱看望人,却知晓这些都无关紧要。

他想带,就带了。

「啊?」

黛儿指着自己,表情却有些闪躲,「不、不好吧……」

「就当是给老夫带带路,走吧。」

月宫诲不由分说道完,迈步走进大门。

堂堂护灵殿殿令,坏一坏规矩带个人怎么了,寒宫帝境还能惩罚老夫不成?

……

月宫奴的「牢房」确实很大。

寒狱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冰之窖穴,挖在寒海的深处,温度低得可怕,走在里头四处可见是粗糙的冰墙。

甬道很长,七拐八绕还没走到尽头,路比往常好似翻了几倍。

黛儿姑娘很冷,跟在老者后面,***在外的香肩即便微微扣着,也瑟瑟发抖。

「黛儿姑娘觉得,月宫奴小姐的琴艺如何?」

月宫诲一袭黑衫,外披长袍,很有长者风范,走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主动聊着。

「那自然是……」黛儿缩了缩头,小声嘀咕着,「我怎敢评价,肯定是出神入化呀!」

「黛儿姑娘也会弹奏《伤南庭》吗?」

「也、也会……吧。」

黛儿说着偷偷抬眸,瞥了身前老者一眼,双手不自觉抬起,含住胸抓住自己肩膀,仿佛想多遮住一些。

她确实也很冷。

寒狱冷,冰墙冷。

这环境下诲老给人的感觉,也很冷。

「前面拐个弯就是房间,就能见到月宫奴小姐了……」黛儿赶紧岔开话题,说罢放下双手,脚步噔噔噔加快了些,她已经看见了光。

「哎哟。」

可没想到诲老突然停下来。

她胸口和脸蛋一前一后撞上去,像是撞到了铁板,隐隐发痛。

「诲老你……」

月宫诲转过头来,表情无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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