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缺也说了一句好,营帐内的人都说了一个好
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一锤定音。这个时候,他们都忘了,他们曾经很想见一见天水军中的那个女子
如今的他们,都在想着这个少年剑客
故事与酒,对于男人们来说,或许才是最泪的
......
任何一个皇朝的国都,都是一个皇朝的象征。明德城,同样如此。到了这里,墨染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
他显得并不是很惊讶,在来的路上,见了那么多的城池,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预期。有了预期,就不会太过惊讶
世上的事情多半如此,在预期之内,便不会情绪波动。在预期之外,才会有情绪波动。这像是一句废话
但这一句废话,有人却是没有想过的。人们多会想伤心的事情,而不去想为什么伤心。没有去根,伤心就会不断
很多时候,我们都过度的看到伤害的程度、伤害的结果,而忽略了伤害的源头
在一场战争里,被箭矢射中,你会拔掉箭矢,你会止血,你会缠上纱布,但绝不会去想,这道箭矢是谁射过来的,是谁造的
箭矢为何会射过来,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答案
穿过冗长的甬道,墨染轻轻的笑着,明德城建造的很牢固,可任何一座城池,都需要排水
只要心思够细腻,就能抓住一个时间差,从排水的通道,慢慢的、慢慢的潜入城内
轩辕九州虽然安排了人看守,但他显然不觉得,在这些排水口,能进来很多人,进来足以打开城门的人
是啊,高手怎么可能会走肮脏的、狭窄的、漆黑的排水口呢
能打开城门的,无论武艺高低,都是高手
甬道里漆黑一片,这让墨染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
盲人打着灯笼走在夜色之中
如果盲人是害怕他人看不清,那么盲人心里,信的是儒家
如果盲人是害怕他人撞到他,那么盲人心里,信的是墨家
如果盲人是觉得必须打灯笼,那么盲人心里,信的是法家
如果盲人觉得想打就打灯笼,那么盲人心里,信的是道家
......
明德城里并没有墨染想象中的那样紧张,这份紧张,据他目前所看,仅仅存在于军人的眼中
城中的百姓应该是和他们以前一样的,墨染穿着它们的装束,穿梭在他们之间,并没有人察觉到意外
墨染在明德城内四处走着,有些地方,他去不得
明德城中也有乞丐,和他们的皇城一样。似乎任何一座城池都一样,都有着乞丐
墨染做到了一个乞丐的身边,坐了半天
乞丐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而怎么样
墨染开口说道“敌军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攻城了”
乞丐开了口,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沙哑,“说不定就在这几天了,他们不打,我们也要打出去”
墨染道“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大家对于这场战争并不怎么在意,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乞丐道“这是这里的风俗,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们开心。你回去之后,要好好说一说”
墨染顿了一下,道“你看了出来?”
乞丐道“你们的味道,和我们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我也不怕告诉你,城中没有多少粮食了”
“前几天,我还能要到一些吃的,现在要不到了。他们都不够吃了,我也就没吃的了”
“你们跟本就不用攻城,只要围城就好了。再过几天,就算你们不打,我们也要打出去。你们是为了土地、军功”
“我们呢,是为了吃口饭。你说我们谁会赢?”
墨染道“你看了出来,却没有喊出来,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你们投降,就可以吃到饭了,也不用再有人死了”
乞丐笑着道“这些话嘛,你和谁说都没有用,和大将军说,和皇上说,都是同样的结果。你们就是强盗”
“强盗拿着刀枪打进了家里,就算我们手无寸铁,也是不可能投降的,这是我们的家”
墨染道“为了活下去,总有一些底线是可以突破的”
乞丐道“尊严,这道底线,是不能丢的。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乞丐说这些,很可笑。我都是一个乞丐了,还有什么尊严呢”
墨染道“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乞丐,这番话,是一个乞丐说不出来的。你以前,或许,或许是位置很高的人”
乞丐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满是皱纹,很沧桑,一双眼睛很浑浊,眼角挂着污渍
乞丐道“什么高不高,低不低的,天下的人,都在讨饭。有人吃的舒服,有人吃的不舒服”
“有人一顿吃一道菜,有人一顿吃八道菜,有人坐在软软的凳子上吃,有人在起了风沙、下着雨雪的时候,蹲在青石板上吃”
“有人搂着美娇娘,有人独自下咽。有人前呼后拥,有人踽踽独行。吃到了最后,都拉出去了”
“吃什么,吃多少,在哪吃,用什么吃,和谁吃,最后都一样,都要拉出去。哪有什么高不高,低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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