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她,延远能和他反目?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延远护妻护的这个紧哦!
江延东对着江景程说,“何必这么说呢?她可能没想那么多,赶上了。她也不知道延远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不知道延远什么时候回来?”江景程又冷哼了一声,“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周姿被江延远这么一弄,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怪阿姨,小乔刷碗怎么不拦着点儿?
她又对着江景程发火,“你看看你今天弄的这一套,跟个老娘儿们一样,你想看孩子,我没跟小乔说,她不知道你的意思,没抱孩子来,你别怨她,怨我。”
“你说谁是老娘们儿?”江景程的身子在沙发上坐着,气的抬高了身子。
“我就想说你,你摔盆子摔碗的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老娘们儿指桑骂槐吗?我就是说你还没说完!”周姿又说。
“你——”江景程的眼睛变了猩红。
几个孩子都知道了,原来江景程这次请吃饭是这个目的。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请客吃饭,原来是想看小乔的孩子。
江延东回去的路上,想了想,给江延远打了个电话,江延远刚到家。
“延远,人家小乔根本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吃饭没吃饭,人家也不关心,什么时候回来,人也不关心,你这是何必?”江延东说到。
江延远今天中午确实没吃饭,本来打算去江景程家吃的,气饱了。
现在气过了,反而觉得饿了。
江延远回到家,坐在了沙发上,不耐的眼神。
“你吃饭了吗?”乔诗语问江延远。
“我还没死,你需要问吗?”江延远想起江延东的话,气便不打一出来。
估计就算他死在外面,这个女人也不闻不问的。
“好好的,干嘛说这种话?”乔诗语问。
“没吃!”江延远没好气地说到,“去给我做饭。”
乔诗语心想:我在那边刷碗你不让,做饭你让?做饭可比刷碗罗嗦得多。
乔诗语克制自己的好脾气,“你想吃什么?”
“我喜欢吃什么,你心里没数?”江延远的口气,明摆着就是挑衅的。
乔诗语想了一下,“饺子,你们家也没有冻豆腐。”
就这一句话,又把江延远的神经挑起来了,“什么叫你们家?”
吓得乔诗语哆嗦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家里,家里没有冻豆腐了。”
“今天不吃饺子。”江延远被气到了,一只手靠着扶手抚弄着自己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大手一挥,他气得要命。
“别的你喜欢吃的,我都不知道,我看着做吧。”说完,乔诗语便去厨房了。
气得江延远压根痒痒,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和他生活了这段时间了,不注意观察他的饮食,究竟是多不把他放在心上?
乔诗语正在做饭的时候,齐总来了。
齐总手里给江延远的闺女带来了好多好东西,奶粉,衣服,玩具,总之一大包。
“小乔呢?”齐总问。
“做饭去了。”江延远提起“小乔”,气就不打一处来。
“挺贤惠的么。刚生完孩子就给你做饭。”齐总说到。
“是。特别贤惠。”江延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乔诗语正在厨房里忙碌,阿姨进来了,笑着说,“太太,先生不让您干了,我来。”
“不是他让我给他做饭吗?怎么不让了?”乔诗语特别诧异。
“外面又来了人,两个人在外面喝酒。”阿姨说到。
乔诗语正不知道是哪个人,走出去一看,原来是齐总。
乔总看到小乔,眼睛一亮,说道,“小乔,哦,不,是江太太来了,我来找江总聊聊天。”
齐总说话的时候,是站起身子来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叫乔诗语“江太太”,这个称呼,让乔诗语诚惶诚恐。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做有钱人家的太太。
江延远背对乔诗语,乔诗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在倒酒。
“我去看孩子。”说完乔诗语便要上楼。
“别介啊,好歹咱们也当过同事,一起来聊聊吧。而且,聊的内容还跟你有关。过来一起吃饭。”齐总又说。
“不吃了,都三点了,我中午已经吃过了,我看看孩子,把她抱过来。”乔诗语又说,接着便上楼了。
本来江延远是没有看她的,她上楼的时候,江延远转过头去看她,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他看她,她看不见他看她。
齐总还是在为了他儿子的事情闹心,毕竟最近一直在为了儿子看上一个小学老师窝火,他现在看着大势已去,他已经拦不住,他想找个人和他说说娶小学老师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让他一直拧着的一颗心,放在肚子里。
眼前的江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江总,你娶了小乔这个小学老师,后悔过吗?”齐总问。
“若是后悔,我还娶什么?”
正说着呢,乔诗语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了。
“别说了。”江延远提醒了齐总一句。
齐总明白江延远的深意,让乔诗语听见,就是对乔诗语这个小学老师的歧视。
齐总觉得江延远挺有心的。
齐总便开始说若是两口子都是工薪阶层的话,他的公司要怎么办?
小乔一直站在那里,拍着孩子。
听到齐总很糟心的叹息。
“你可以把公司交给信托,或者交给职业经理人。或者卖掉,永远持股。这样,你的孩子永远有钱花,不好吗?”乔诗语插了一句嘴,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插嘴,又看了江延远一眼。
江延远正用不认识的眼光看着她,乔诗语便觉得自己真的多嘴了,转过头去哄孩子,不再说什么了。
“小乔,你说的对啊,可我总觉得做实业,心里才踏实,我和江总一样,都是做实业的人。”齐总又说,“不过你刚才说的信托那个,我不大明白,你要是明白,回头给我讲讲。”
“嗯,好,其实也挺简单的。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你也说了,你的孩子不想做公司,只想当老师,那就交给别人好了,说不定假以时日,你的孩子就喜欢了呢,年轻人,性子都不定的。”乔诗语又说,“信托管理也很简单。”
江延远一句话没插上。
“好,一会儿你详细给我讲讲,哦,对了,江总,您家的洗手间在哪?”
“那边,左拐,再往右。”江延远给他指路。
“您家实在也太大了。”齐总嘀咕了一句。
估计是酒喝多了,憋不住了,两个人已经喝了好多的啤酒,以及少许的白酒,阿姨的菜还在一个一个地上,估计这是刚开始在喝。
“你过来一下。”江延远对乔诗语说道。
“干什么?”乔诗语挺紧张的。
“我能吃了你?”江延远抬高了声音。
乔诗语便狐疑地过去了,江延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
乔诗语抱着孩子坐下了。
刚刚坐下,江延远的唇便侧压过来,把乔诗语吻了个昏天黑地。
她手里还抱着孩子。
努力挣脱,似乎也挣不开他。
江延远已经接过了孩子,单手抱孩子,一手揽她的肩膀。
吻完了以后,江延远在她头上五公分处,眼睛迷蒙地说到,“给我讲讲,什么叫信托管理。”
“这你都不懂吗?”乔诗语问,她的脖子还后仰着。
“我老了,赶不上形势发展了,是真不懂。你还年轻。”江延远带着三分的笑意说到。
“你喝多了就总是这个样子吗?”乔诗语皱着眉头看他。
“一般情况下,是。”江延远说到。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孟昭华怀上孩子的吧?”乔诗语说到。
这件事情,在她心里,过不去,时常让她的心翻腾。
所以,她动不动就提。
江延远紧紧地咬了咬牙,“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
乔诗语不悦地头转向旁边。
江延远看着乔诗语,那副柔柔弱弱又执拗的样子,那副让所有男人见了就想脱裤子的模样和神情,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忍不住又压在了她的唇上,在她的唇上肆虐。
乔诗语脸涨的通红通红。
齐总从洗手间出来,拐过来以后,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一个机灵就躲到了墙那边。
心想:幸亏没过去。
过了好久,他也没过去。
也不知道该不该看看,若是他伸头,万一江总看见他怎么办?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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