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不好了家主。丹阳城失守,我军后路以被截断。”一名私兵快速跑入连绵不绝的营地中,对着中军大帐内的许乾禀报。
许乾愣了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路断了?是怎么断的?扬州刺史究竟派来了多少兵?不是听说郑氏在巢湖作乱吗?。
他们能派一万兵马已是极限,为何……
“砰!”许乾狠狠拍了一下案几,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现在还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吗?。
“丹阳城中兵马千余,皆我家中敢战之士,为何会被偷了后路。”许乾勃然大怒,对着外面大吼:“我看尔是敌军细作,特来动摇军心。”
“左右何在。”
“在。”
外面涌来几名五大三粗的私兵,对着许乾躬身行礼。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虽然有不少将领认识前来报信的人,但由于知道家主的意思故此并不敢出声。
前有官兵水寨,集结万余兵马阻拦我等。
后有不知数量的官兵,以攻占丹阳。
稍有不慎就是覆灭之危。
“斩了!。通告全军,官兵意图动摇吾之军心,即刻起出兵北上。不破艨艟战舰,誓不退兵。”许乾能搅动江南风云,又岂止易于之辈。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破局的办法,只要能抢在消息传开之前剿灭官兵水军,那么他们任然会成为一支孤军。
“家主饶命,家主饶命——”来人大喊,然而留下的只是一道道冷漠到极致的目光。假若现在不斩杀他,军心崩溃的速度必然迅速。
到时候不用出兵北上,万余兵马转瞬间就会一哄而散。
“斩!”刀斧手挥舞。
血迹冲天,为整座大营染上了猩红的色彩。一名名许氏私兵将领躬身行礼,随后往外面快速走去。
军令下达,一名名私兵开始集结。楼船、舟、舸汇聚。举目望去水面上遮天蔽日,化为一股洪流扑向驻守在对岸的太史慈所部。
“咚、咚、咚……”
战鼓声弥漫开来,有士兵站在高楼上眺望。随后快速往里面抛出,不多时旗帜挥舞,万余官兵开始登上船只。
一艘艘艨艟战舰宛如巨兽卧在水面上,它张开巨口,伴随太史慈的脚步逐渐复苏。
站在楼船最高处的许乾看着一头头宛如水中巨兽的艨艟战舰以及虾兵蟹将般的舟、舸,心里露出凝重的神色。
天下纷乱,但朝廷的实力任然巨大。官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觑,想要真正划江而治,需要经历的困难会比想象的还要多。
只是像这样的兵马,不知扬州还有多少。
“杀!”
军令下达,旗帜招展。无数舟、舸浩浩荡荡扑向太史慈所部。
“放箭!”
“咻咻咻——”
楼船上众许氏私兵弓箭手纷纷射击,仿佛一座高楼漂浮在水上。射程范围大大提高,给太史慈所部先锋带来沉重的打击。
“哗啦——”
面对楼船,舟、舸,显得格外渺小。太史慈见先锋失利,并未迟疑。传令兵摇晃旗帜,一艘艘艨艟战舰以最快的速度扑向前方。
“登船。”许氏私兵将领们大喊,不少舟、舸从左右两侧撞过来。面对艨艟战舰,只有登船作战才有效。
虽然这样会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但这却是阳谋。
若让艨艟战舰撞击楼船,以楼船的巨大体量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而且战舰的坚固程度,要远远高于其它船只。
在这方面才是致命的缺陷。
面对艨艟战舰,许氏没有选择,只能采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用血肉之躯以及自身的勇武,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