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理了理拉的松垮的衣衫,讪讪道:“在下并不是大夫,在下是冀州从事管彦。路遇此地,讨杯水喝而已。”
话一说完,那老头怒目横眉地指着管彦吼道:“汝既不是大夫,来此作甚,出去!”
管彦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老头,陈登也一时词穷,无言以对。
中年人挥挥手,说道:“老范休要无礼,来者是客,上茶。”
老头闻言,冷冷看着管彦哼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中年人又看着管彦,闭目说道:“二位大人请坐。”
管彦看着面目苍白的中年人,讪讪道:“在下唐突至此,还请先生勿怪!”
中年人忽然面色痛苦,慌忙掏出一块手帕捂在嘴上,剧烈咳嗽起来。
片刻后,中年人停止了咳嗽,缓缓拿下手帕,端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那人的手帕上的丝丝血迹,管彦、陈登眼中不异而同地闪过一丝惊诧对视了一眼。
这是,那个叫老范的老头正好端着茶来到正厅,正看见中年人缓缓放下了带有血丝的手帕,也不管端盘上的茶水了,“乒乒乓乓”往下一扔就冲到了中年人旁边,轻抚着那人后背,眼中含泪地说道:“老爷无恙?”
中年人把气喘匀了,这才微微抬起头看着老范说道:“无事,老毛病罢了,今天看来大夫不会来了。”
“我绑也要把他绑来!”老范的火气仿佛比一个少年人还要大,大声嚷着便要冲出去。
“罢了罢了,王大夫所言之法恐怕他自己都不敢用!”中年人说完一句,又剧烈咳嗽起来。
管彦忍不住,对着中年人一行礼,轻声道:“赎在下冒昧,敢为先生所患何病?”
“管你何事?又不会传染给你。”老范依旧火爆脾气,又狠狠地顶了管彦一下。
中年人只是轻轻拍了拍老范握紧的拳头,又看着管彦说道:“说说也无妨:某十年前曾被一铁钉刺进胸口,当时未曾重视之,只是匆匆拔出,疗养数日后便不再领会。”
中年人又咳嗽数声,继续说道:“我常咳嗽不止,直至咳血。数年来,我遍请名医前来诊断,终于知晓:原来十年前刺进肺中的铁钉并没有完全取出,余下的一截铁钉,锈于肺中,随气息流动已满布肺中。众医虽知病根却也束手无策。一月前,一位扬州名医为我诊断时,曾言其师用“水清法”医治过跟我类似的病人,不过他自己却无把握,不敢轻试!”
“何为‘水清法’?”管彦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范立刻答道:“‘水清法’便是破开胸膛,以清水洗净肺中杂物!”
这么高端?管彦暗想:这不就是后世的做手术吗?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牛人?
管彦看着刚才老范扔碎在地上的茶碗,茶水正在地上带着尘土慢慢溢向低处。思虑了片刻后,管彦心中忽然一亮,对着中间人行礼道:“在下倒有一法!”
世界上谁不希望自己的病好起来?谁想死呢?
中年人本是无意相谈,一听管彦说这话,苍白的脸上瞬间因激动涌上了一抹异红,咳嗽几声后忙问道:“这位大人有何法?”
老范更是激动的朝着管彦跪下:“若能治好老爷,愿给先生当牛做马!”
“请起请起!”管彦忙扶起老范,对着中年人拱手道:“敢问先生姓甚名谁?”
“在下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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