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萨嘴角有着极为明显地撕裂伤,本来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但当朱天朝他走过去地时候,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上愤怒的神情爆发出来:“你抢走了海斯珈!”他对着朱天嘶喊,“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恶魔,你这个……”
他瘫坐在那里,这样由低向高的怒吼在朱天看来气势全无。比萨的话音未落,朱天就已经把贵族手杖抵在了他的脸上。他俯视说道:
“小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还记得我在矮木林中对你的警告吗?”
比萨陡然愣住了,他的脑海中开始缓缓浮现出来一个画面,画面开始是模糊的,很快就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冷雨夜,也是马贼巴风特被杀的夜晚,自己重伤躺在那里,就在昏迷之前,五步之外的那个同样重伤躺在地上的家伙对着自己说:“我不会把你带着假发的事情说出去,你也不要把我头上长角的事情说出去。这算是我们俩的约定。”就在自己晕过去之前,他还模糊地听到了一句话。“还有一个警告,算是我帮我朋友说出来的——你配不上海斯珈,我劝你离开她。”
回忆了一番之后,比萨脸上的表情更为愤怒了,于是他想奋力起身反击,却被朱天的贵族手杖狠狠地甩在了本就重伤的脸上。
把比萨打蒙之后,朱天来了警备长阿曼达的面前。“我很欣赏你打人光打脸的作派,”看着凌乱坐在地上的镇长格雷斯,他笑着对阿曼达说,“看来你没有审问出任何事情。”
阿曼达脸色阴沉地看着朱天,事实上在朱天走进来之前,他就是这样的一副苦瓜脸。已经一天一夜了,他还没有从镇长格雷斯的嘴里逼问出海吉维男爵的下落!此时已经不是简单的逼问那么简单了,在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他已经将全身的力气都施在了镇长格雷斯和他儿子比萨的身上。但不管如何的暴力逼供,对方就是紧咬牙齿,一句实质性的话都不交代。
警备长阿曼达的心里早就泛起了一丝的绝望。他深深知道,对方这样左代表着海吉维男爵已经凶多吉少了!看着镇长格雷斯的表情,阿曼达读懂了:那意思反正是说了也要死,不说也要死,就那么死猪似得让你打呗。
确实,阿曼达已经把镇长格雷斯和他的儿子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个时候,他看向朱天的眼神有点期待。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门外闯进来的一名警备员打断了。看着屋子里怪异的场景,看着多出来的十余名佣兵,这名警备员怔了两秒钟之后,虚弱地向着阿曼达汇报:“警备长大人,在这一天一夜里,我们已经走访了和平小镇所有平民。”他穿着粗气说完,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去吧。”阿曼达地语气中也有着明显的疲惫。
警备员出去后,阿曼达重新把视线放在了朱天的身上,他知道这个蓝帽子有着非凡的能力!
非凡的能力代表着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这让他有了些期待感。事实上,经历了一整天的刑讯逼供后,阿曼达已经用很出了所有的手段,但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除了逼问这屋子里的两个人,他还独自审问了城堡中的所有仆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他的语气中有着迫不及待。
下一刻,朱天说出了一句令他欣喜若狂的话:“一个条件。”朱天伸出了一根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警备长阿曼达恍惚的精神瞬间清醒,两只黑眼圈仿佛都亮了起来,他如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我答应你!”他大声喊道。“快说!”
“事后把这两个家伙交给我,就这简单的一个条件。”
阿曼达怔了一下。
朱天接着说道:“海吉维男爵没有多少时间了哦……”
“我答应你!”
“嗯,你不用担心我会放了他们,这两个家伙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朱天吩咐草鱼和娘炮先生在这里看住镇长格雷斯和他的儿子比萨,然后快步带着阿曼达离开了这里。
他们沿着城堡楼梯一路向下,走过了数百级楼梯,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甬道。壁灯照应着周围漆黑的环境,把墙壁四周的壁画晃得活灵活现。
这个过程中,阿曼达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他暗自惊呼:对!就是这里!自己已经派人把整个和平小镇翻个底朝天,可就是这里没有搜!
真是该死!
阿曼达想打自己一巴掌。
下一刻,朱天带着阿曼达来到了镇长城堡地下冰窖的闸门前。
感受着丝丝寒气从闸门里面散发出来,警备长阿曼达双脚一软,一个不稳差点跪在地上。
“阿曼达警备长,”朱天笑着架起了阿曼达的胳膊,“你可不能晕过去啊,衷心救主的机会可不多。”朱天示意身后的肉盾去打开闸门。
“已经一天一夜了!已经一天一夜了啊!”阿曼达嘶喊着,很快,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朱天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