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帐篷更加混乱,倒不是说这间帐篷中的兽人比艾玛那间兽人伤得更重,只是治病的医师似乎不能满足受伤兽人的需求,而引发出来很多的不满。
“我要去隔壁的帐篷!你们的太慢了,有的兽人说不需要包扎,只需要让那小女孩摸一下,一切伤口都能愈合!”野猪族兽人推开麋鹿军医吼道,立即有两名狼族士兵上来架住了野猪族兽人。
“给他缝合!”一名狼族士兵对麋鹿军医说道,“快点!”
野猪族兽人有些不满,但还是咬紧了牙齿,忍下了那份疼痛。
其他的兽人见状有些不服,有人吼道:“我这算是重伤,难道耳朵被刺穿了不算是重伤吗?你们不能用那些粗的像是手指头一样的线给我缝合,我要申请去隔壁治伤。”
“我这也是重伤,我也要申请!”
“我腿没有知觉了,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都没有人管我!快把我抬到隔壁的帐篷里面去……”
营帐里实在是太混乱了,没有人注意到和兽人想必身材相对矮小的皮克,皮克也乐得如此,站在角落默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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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名颇具威势的狼骑兵闻着混乱的声音走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帐篷中叫嚣的兽人伤号,唰的一声拔出圆月弯刀。
“除了惨呼声,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你们要知恩!在其他战争中,谁会来给你们治愈看伤!如果不想治愈,就滚出这里,外面还有几千人排队呢!”
他说完,转眼看到帐篷里有三名狼族伤号,语气变得稍稍缓和了些,“麋鹿军医使用的线是珍贵的羊肠线,缝合之后会融合在你们的皮肉,不用拆针,让你们省去了一份痛苦,现在我们的羊肠线储备有限,外面排队的兽人只能用海豹皮制成的硬线,如果你们不想体会十倍的痛苦,最好现在就配合军医缝合。”说完,这名狼骑兵去和那三名狼族伤号搭话,轻声安慰了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之外响起了一阵的混乱声,似乎还有打斗的声响,拿着圆月弯刀的狼骑兵转身冲了出去,皮克也随之走出帐篷。
七八名兽人扭打在一起,地面上血迹淋漓,还有几名丧
失了战斗力的兽人躺在地上哀嚎痛呼。
“停下来!”狼骑兵大吼一声,眼见那些参与乱斗的兽人根本就没人在意他的命令,狼骑兵将圆月弯刀插进刀鞘,冲进了人群之中。
他是一名二段觉醒兽人,比起普通的士兵强上很多,只见他身法凌厉地在人群中辗转,不时用带敲的弯刀重重地去敲击那些兽人的脑门,将其敲得晕头转向。
事实上,正在参与乱斗的兽人身上都有着或轻或重的伤势,所以狼骑兵解决起他们倒也不费什么力气。
只是三个呼吸的时间,狼骑兵就将六名兽人敲翻在了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
瘫在地上,那群伤号老实了很多,一名手臂严重扭曲变形的牦牛族兽人抱怨说道:
“那些该死的野猪族兽人插队,他们本来都是轻伤,不应该来到我们这里,可是他们不仅来了,还要硬闯。”
带头的野猪族兽人獠牙长两尺,头上几根黄毛稀疏凌乱,丑陋面容上展露出了血性,即使胸口上有着一个长越一尺的伤口,但还是强忍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直面狼骑兵说道:
“老子是第三兵团的千夫长!我手下三名百夫长都是重伤,时间长了得不到治愈,手臂就会废掉,凭什么不让我们优先得到治疗?你们狼族和牦牛族交好,我知道的,你把他们安排了优先序列,这些我都知道!这是一座神奇的帐篷,走进去的人都会得到完美的治愈,你现在就让开,等我们得到治愈自然会离开!”
狼骑兵目光凌厉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野猪族兽人,“没有的事情!想进这处帐篷治愈有着严格的规矩,断手断脚,或者身上有贯穿伤,除此之外,都必须去其他地方治愈!这是军团长大人下达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吗?或者说要让我把你们打到断手断脚!?”
野猪族千夫长冷哼一声,耍无赖说道:“老子不知道!今天我必须进去!谁都拦不住我!你是二段觉醒,老子也是二段觉醒!难道你要试试我们野猪族的蛮力冲撞?”他身上的威势也泛起老高,长着黑毛的胸口鲜血淋漓,看着格外的狰狞凶猛。
这时,狼骑兵身后的牦牛兽人出声提醒他说道:“千夫长大人,刚刚已经有三名野猪族兽人趁着混乱冲进去了!”
狼骑兵勃然变色,也不管面前叫嚣的野猪兽人了,抽出圆月弯刀转身冲进拿出墨绿营帐。
营帐里面的一幕让他呆在了那里,只见营帐门口,本来就重伤的两名狼族兽人和一名牦牛族兽人躺在血泊之中。营帐最里面,三名野猪兽人把麋鹿小女孩围在中间,麋鹿小女孩瘫在地上,满脸的恐惧。
帐篷中的两侧有着十余名重伤号,他们看着施暴的三名野猪族兽人,脸上都带着十足的愤怒,奈何重伤乏力,根本不能阻止。
皮克悄悄走进这处帐篷,正看见那名野猪族兽人抓着艾玛的小手放在自己受伤的肩膀手臂上,嘴里念道着:
“奇怪,为什么你可以治愈他们?我却感觉不到治愈的力量?快点,治愈我!傻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说着,那名野猪族兽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艾玛的脑袋,艾玛被吓傻了,痛得屈起嘴,流出了两行晶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