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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藏熟练无比地，顺带地从羊力大仙的脖子处借力，将他提了起来与鹿力大仙同高，让这师兄弟享受同等待遇，也免得埋怨一向视“众生平等”的僧人不公。

不患贫而患寡的道理，唐三藏还是明白的。

不过还莫说，唐三藏或许斗战经验还称不上丰富，但是这掐脖技术自问还行。

自从在猴子的身上打开这扇大门之后，唐三藏便颇为喜欢这种既不伤人性命，显现慈悲；但又能够制住对方，以示金刚怒目的姿势。

随即，一手举起一个的唐三藏，语气认真而温和地说道。“两位施主还请认真些许，莫要敷衍贫僧，好生回答贫僧的问题。”

“咳咳咳……”

鹿力大仙、羊力大仙。

显然便是连呼吸难以顺畅的他们，没有能力拒绝唐三藏的问题。

“贫僧的问题便是：两位施主背后的到底是何方仙神，还请告知贫僧，一解贫僧心中之惑。”

顿了顿，唐三藏语气越发温和谦逊地说道。“贫僧没有别的意思，更不会作为一个取经僧人前去讨个因果，只是那一千名被你们所害死的冤魂，或许便是在地府之中都还在等待着这么一个答案，以瞑目转世。”

随着唐三藏的手掌略微放松些许，鹿力大仙艰难地说道。“没……没有！”

唐三藏不置可否，掐住鹿力大仙的手再度紧上三分的同时，羊力大仙这边的手掌则是略微放松些许。“那这位施主呢？”

“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贫道根本就不知道你这妖僧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唐三藏过于慈悲，给予了羊力大仙过分的自由，乃至于他的态度可谓是异常的糟糕。

只不过唐三藏的肚量显然不会在意这种无谓的态度问题，仅仅是手掌再度紧上四分，这才接着说道。

“为何？你们心中难道就没有丁点愧疚之心，慈悲之心吗？”

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挣扎之余，眼睛却是微微向上翻，仿佛压根就没有回答唐三藏的意思，直接将唐三藏彻底无视掉。

“唉，你们这般冥顽不灵，贫僧亦不好劝说什么，既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只不过你们这等罪孽，一死却是难以清算身上背负的上千条人命，届时贫僧会将两位施主的肉体化灰，回馈于大自然，至于尔等真灵……”

唐三藏的语气慈悲，但又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两位施主不愿放下那屠刀，西天想来亦是不欢迎两位施主前往成佛，想来贫僧那大弟子‘齐天大圣’孙悟空会有法子灭了两位施主的真灵，以免无所归处，飘荡于三界之中孤苦伶仃。”

此话一出，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那渐渐上翻的瞳孔，蓦然收缩了小半，目露惊惧。

肉体受损，难以还阳也便罢了，但倘若真灵被灭，那当真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更莫说是得道成仙。

这般结果，却是远远超乎了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的意料，更是瞬间便击碎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一时间，他们的挣扎幅度前所未有地剧烈起来，两手更是本能地疯狂拍打着唐三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