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天,孟衍开始在忠州码头干起了肩挑手扛的体力活。由于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阉人,原本并不比其他人逊色的力气现在也已经弱化了不少。对于他现在这样的身板来说,为了能够得到与其他人相同的薪水,他的工作时间不得不时常会比其他人多出一两个时辰。尽管在码头上的每一天都过得异常辛苦,但每到夜晚,当他来到朱昊的店中看着欧阳荷的气色一天天好转了起来,他的心中依然对于现在的艰辛毫无怨言。
“荷儿,快些醒过来好吗?我真的好想像从前一样,能和你无忧无虑地聊天,嬉笑。为了你,受再多苦遭再多罪,我也心甘情愿……”孟衍轻柔地趴在床边抚摸着欧阳荷的头发,同时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欧阳荷沉睡的脸庞,“就算现在的我或许已经没有资格奢求你能和我在一起,但看到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着,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孟衍微笑着趴在欧阳荷的枕边缓缓睡了过去,或许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正做着他这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梦吧。
另一方面,当孟衍从江边将欧阳荷救起时,凌睿则被那名神秘的穹苍宫的人带到了酆都城郊的一间简易的农舍内,接着这位神秘人帮助凌睿开始进行运功调息,试图阻止他因强行催动麒麟刀的力量而走火入魔。不一会儿,那位同这名男子一同来到酆都的绿衣女子也抵达了这里。
“师弟,这位年轻人是谁?龙魂剑你亲眼见到了吗?”绿衣女子看到屋内的青衣男子正在为一名陌生的少年运功恢复而感到有些意外。
“抱歉啊师姐,我呀,在鬼堡的地下宫殿中迷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待我走出地宫时,只看到这名少年手握麒麟刀与凝坤剑正意图与风雷堂的王枭同归于尽,我于是便出手将他救了回来。”青衣男子一边运功一边轻声细语地对女子说道,“果然不出宫主所料,这柄龙魂剑是由隗煞剑所伪装的。”
绿衣女子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随后询问男子待他运功完毕后准备如何安置凌睿。
“说真的,这孩子令我感到有些惊讶。寻常之人强行催动神兵之力轻则经脉受损,重则危及性命,而这孩子只是体内真气运行紊乱,全身经脉骨骼受到的损伤全是来自外力作用而并非神兵之力所为。看起来,麒麟刀对他而言还果真是一件称手的兵器呢!”
“哦,玄墨师弟既然对这孩子如此感兴趣,莫不是想将他带回晴山?”
被绿衣女子说中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青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依师弟方才所述,既然这孩子能如此自如地操控上古神兵,说明这孩子的天赋确实非比寻常。师弟想带他回晴山可以,但恐怕师弟需要提防其他两位师兄会准备与你争抢这名天赋异禀的弟子了,呵呵!”女子带着一丝调侃意味地说道。
“唉,蓝茵师姐,您就饶了我吧,这孩子最后究竟能不能入门还是得看他的造化呢。”青衣男子苦笑了一声后说道。
当两人之间的插科打诨将气氛营造得有些轻松后,玄墨提到了落入王枭手中的那把隗煞剑的情况。在玄墨看来,王枭目前只是依靠自己本身的内力在强行驱动隗煞剑中蕴含得较为浅显的力量,如此看来他还尚未完全将隗煞剑的力量激活。
玄墨于是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他之前曾在穹苍宫的典籍中了解到上古时代,蚩尤在自己所率的军队即将战败之时,为了保住隗煞剑使其继续为九黎族后人所用,他强行要求手下工匠仿造龙魂剑的外型为隗煞剑制造了一层精密的伪装。然而出乎蚩尤意料的是,当时负责保管隗煞剑的手下在被买通后将此剑交到了黄帝手中。由于此剑凝聚了上古四大凶兽体内的至恶邪气加以保护,因此黄帝在想尽了各种方法后仍然难以将此剑完全销毁。因此,黄帝不得不命自己手下的机关术士为隗煞剑增加了一层特殊的封印,使其唯有在与拥有上古黄帝血脉之人产生共鸣时才能被再次唤醒,黄帝借此准备将彻底摧毁隗煞剑的希望交到他的子孙后代们手中。
“如此说来,当时在鬼堡内还有一名黄帝血脉的继承人存在,所以当他触碰了隗煞剑后,隗煞剑这才挣脱了伪装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蓝茵听完玄墨的叙述后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
“是的,一旦将来的某一天王枭真正掌握了隗煞剑的力量,唯有像当年一样,完全集合四大上古神兵的力量才能与之抗衡。”玄墨注视着凌睿身边的麒麟刀眉头紧锁地说道。
屋外的凉风呼呼地挂着,燕子低飞,蚂蚁迁徙,一朵朵灰暗的乌云布满了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乱世的江湖本不平静,只是上古邪剑的现世或将给这个原本就民不聊生的乱世带来一场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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