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冤枉(1 / 1)

她知道宋泽瀚也看她一百个不顺眼,她的死党悄悄告诉过她宋泽瀚是这样说她的:这个女人不就运气好吗?六岁被导演看中当了童星,之后星路顺畅,这两年居然连续两次摘得了影后的桂冠!可她至于如此嚣张,如此不可一世吗?出门保镖、助理一大堆,打伞的、擦鞋的、扇扇子的等等至少几十个人围在她周围,说话那气势张扬、狂傲,仿佛这世上所有的演员都不及她,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她转,没有她,戏就拍不了了似的!

听了这些话梁若紫更是生气,不管爷爷如何撮合都不可能喜欢上宋泽瀚,为此,爷爷不知暗暗摇了多少头,叹了多少气,可现在年轻人婚姻自由,哪能由得了他们?!

梁若紫想到这些,又是一阵叹息,哎,我避了他那么久,现在居然成了他的私人助理!这岂不意味着以后得天天面对着他!

这时,那些医生们已经殷勤地给梁若紫做完了各项检查,向宋泽瀚恭恭敬敬地汇报道:“宋总,林小姐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只是昏迷时间太久,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身体的机能才能完全康复!”

宋泽瀚轻轻点了点头,那些医生们便一个个鱼贯而出。

他们走后,梁若紫冷冷地看着宋泽瀚,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进的医院?”

她虽记起了许多事情,唯独对这件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在卫生间里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宋泽瀚这个无耻男人偷偷将她整容整成了林雨萱?以他的势力和对她的厌恶程度,做出如此卑鄙下作的事情是绝对有可能的!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她现在不仅仅拥有林雨萱的面容,还拥有林雨萱的身材、林雨萱的声音,她身体的每一个零件都不再是她的,而是属于那个叫林雨萱的女人的!整容整到这个程度根本不可能!于是,她开始想到了灵魂飞跃,她虽拍过这样的戏,可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宋泽瀚听了梁若紫的这句话不禁愣了愣,难道她失忆了?怪不得她现在的目光一点不像以前,以前的林雨萱当看到宋泽瀚时总是会讪笑着低下头,脸上露出两朵红晕,哪会像现在这般用冷剑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半丝羞涩,有的只是恼怒!他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刚醒没什么力气,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是失忆了!

宋泽瀚略蹙了蹙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的?”

梁若紫忍不住一阵冷哼,心想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记得!可又一想,不对!她现在是林雨萱!关于林雨萱的一切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于是,她抓了抓脑袋,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说:“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只记得你是宋泽瀚,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宋泽瀚听了不禁又倒吸了口凉气,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在床架上动了动,看来她是真失忆了,否则她怎么可能直呼他的名?以前她总是恭恭敬敬地叫他“宋先生”或“宋总”的!

这时,梁若紫抬眼看向他,又一次问:“你先告诉我,我是怎么进的医生?”关于林雨萱的事情她不关心,她只关心这点,她的直觉告诉她,林雨萱进医院十有八九跟自己有关!

宋泽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她面前那台液晶电视机,屏幕里立刻显示了关于梁若紫的各种报道,如此年轻耀眼的星星就这么陨落了,虽过去了一个多月电视里仍偶尔出现关于她的报道,记者叙述了梁若紫曾经拍过的每部电影,每部电视剧,唱过的每首歌,以及代言过的每一个广告,声音低沉,表达了对她的沉痛哀悼和惋惜,最后痛斥酒精害人,若不是梁若紫饮酒过度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就不会这么年轻就离开人间。

梁若紫看着电视屏幕眼睛不禁越瞪越大,最后喃喃地说了句:“我死了?”她根本不敢相信那个记者的话!

宋泽瀚接过她的话,冷冷地说:“不是你死了,是她死了!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什么意思?”梁若紫的目光从电视屏幕移到宋泽瀚的脸上,自己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还被眼前这个男人怪罪,这实在令她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骄躁放纵就不会酒后开车,如果不酒后开车就不会与你的车相撞,她死了倒也罢,却害得你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宋泽瀚愤愤地说,言辞中不乏对梁若紫的憎恨,可在他深深的黑眸深处却有一缕无法遮掩的忧伤与痛,说出这么句话,他的心有多难过,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梁若紫听了他的话又是一愣,说她酒后开车她原本就很难相信,她有专职司机在,需要酒后开车吗?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还说是她将林雨萱弄进了医院!这更让她接受不了!她隐隐地觉得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可自己对那段记忆一片模糊,又如何反驳他的话?

等一等,他说她开车撞到了林雨萱,难道因为这样,她的灵魂才飞到了林雨萱的身上?

这么一想,梁若紫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现在,她再也不想搭理宋泽瀚了,他们俩自小认识,小的时候她还骑过他的背,和他一起爬过树,抓过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开始相看两相厌,越看越不顺眼。

梁若紫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电视,脑海里开始不停地闪现刚刚电视上放的那一幕,她的红色法拉利开得飞快,接着“呯”的一声撞上了林雨萱的车,当时她居然还在笑,完全一副醉女的模样!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是自己!这怎么可能?她是个路痴,晚上从不开车,更别说喝了酒之后了!她越想越觉得此事有猫腻,越想越觉得自己死得太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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