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蔚蓝他们逼问琪琳的事情，迫使对方说出部分的添油加醋的真相。我相信，这一点那些人一定会‘配合’我们的这出戏的。”

“姜先生，那这样不就好了吗？只要我们演出了对立，恶魔不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还不够。最多他们也只是半信半疑的水平。生死之交的战友，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倒戈？”姜恒看着那一杯水，然后继续倒水。

杯子里的水已经满了，因此水顺着茶杯延直接漫了出来。

“姜先生，水出来了。”怜风说道。

“嗯，过满则溢。”姜恒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如果雄兵连内部直接产生那种对立，反而会适得其反让恶魔产生怀疑。所以第一次不行，我让蔚蓝他们依旧选择相信琪琳。”

怜风思索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姜恒的意思。

“姜先生，你的意思是……循序渐进？”

“对！”姜恒有些意外，怜风不仅仅是猜出了他的意图，而且还用如此简要的话叙述了出来。

她真的很聪明，不愧是曾经德诺的工程师。

而且……真的很适合当秘书。

“我就是要让恶魔一步一步相信。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用恶魔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我想，被拒绝了一次之后反倒会激起他们的兴趣。”

“无论是恶魔，天使，还是人类……都享受征服的快感，这是神河体的通病。无论如何避免，如何狡诈，天性是无法避免的。”

“姜先生，我明白了。”怜风说道，“而莫甘娜是提倡堕落自由的，所以恶魔会完全依照自己的天性做事。这样，就会彻底激发出他们想要征服的欲望。即便他们的计划再为周密，也会有随心所欲的点。”

简直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姜恒愣了一下，和怜风对话的感觉太舒服了。

很快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能够提前预想到姜恒所想的大部分的事情并且不夸夸其谈，而是做出真正行之有效的应对。

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有这样的秘书真的是……太爽了！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当助手。这是一种能力，更是天赋。

杜卡奥，我突然有点羡慕你了。

“没错，这就是随心所欲最大的缺点。只要我们利用恶魔的这个特点，他们就算再提防，也会因为自己的本性一点一点地出现漏洞。虽然最后我们做不到百分之百地让恶魔相信，但是……那几率足够让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姜先生，你对恶魔的研究……真的很透彻。”

“不是恶魔，而是对……恶意，对神河体的本性。”姜恒将杯子中的水一口饮尽。

“在我离开地球到回来，还有现在这些时间，我见过，也体验了作为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所有的负面情绪。这让我可以更快找到对手和敌人的弱点所在。”

“……那一定很痛苦吧？”

“嗯？”

“体验这些可怕的负面情绪……”怜风看向了姜恒，“我的亚人格只存在了短暂的几天，但是……我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可怕。”

“姜先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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