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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关于第五协议的所有内容都传送到了姜恒的意识之中。

……什么时候，第五协议贝壳开启了？

(“小子，你应该感谢我。现在，你的速度会快到难以想象。而你能力数值上唯一弱势的一项，也被彻底弥补了。”)

……你用这份力量杀了很多的生命，对吗？

(“怎么，难道你现在开始在乎那些生命的死活了？放心，我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嗜杀成性。只不过……那些生命体不是很开眼。所以我杀了……没问题吧？”)

……

姜恒沉默不语，他已经开始厌倦了自己内心两种人格之间的互相争斗。

之前，在虚空之中自己爆发出来的情感，就像是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姜恒已经可以感觉到，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失去最后一丝情感了。

在这之前……还有阿追……

对，我要去翡翠星那里，要去找凯莎……

她说她有恢复阿追的办法。

我……必须要去一趟。

……既然已经开启第五协议了，那就试一试……这不弱于圣域雷霆的实力吧。

……

已知宇宙边缘，翡翠星。

空无一物的星空之中，凯莎的身影独自站立在那里，闭着双眸。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终于来了。”

“嗯。”

随着一道白色的雷光闪过，姜恒的身影出现在了凯莎的面前。

“凯莎，你真的有复活阿追的办法吗？”

“嗯，是的。”凯莎点了点头，“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找不到复活阿追的办法，我是不会回来的。”

“那我可以做什么？”

“姜恒，你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嗯？”姜恒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阿追可以复活，为她寻找到合适的身体这不难。难的是意识的复苏。如果阿追的意识没有复活，那么就算依照着她曾经的基因复活出来的个体也不是阿追。”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凯莎，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办法只有灵魂连接。”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但却并非是由凯莎发出的。

这个声音……姜恒的眸子猛然地缩了一下。

……是南丁！

“南丁？”

“你知道她？”凯莎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我在虚空之中见到了另外一点希望之光的碎片。不过，她没有跟随着我来到已知宇宙。”

“嗯，我感受得到……”一点赤金色的光芒从凯莎的背后出现，闪烁在了姜恒的面前，“你是姜恒，对吗？刚刚从虚空之中回到现实。”

这就是希望之光……原本的样子吗？

“嗯，是我。”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口中所说的天使追，她的复活成功率就要高不少了。”

“真的吗？”姜恒的脸上一种兴奋一闪而过。

“是的。想要复活已经消失的灵魂，那么必须要有另外一个灵魂和精神都强大的个体才能够做到。因为灵魂连接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这负担原本是双向的。但是，因为她的灵魂已死，所以灵魂连接需要提供的精神力，只能由你一个人提供。”

“这个没有问题，具体是什么意思？”就连姜恒，也是第一次听到灵魂连接这个词。

“因为是被真神级别的攻击彻底湮灭了，所以要复活起来十分麻烦。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这也正是为什么，曾经的南丁被称为希望的原因。不过，具体复活的手段是十分重要的秘密，现在，我还不可以告诉你。”

“……这个我可以理解。”

“嗯……只要能够提供给我足够的能量，我就可以重新构建出天使追的身体，再加上你的精神力我可以重塑她的意识。但是最后一步，姜恒，需要你自己来做。”

“为什么？”

“虽然她的意识可以恢复，但是灵魂会如同初生一般脆弱，很容易再一次破碎。而且……我无法构建出她的意识空间，因为那是无法重新构建的，作为……复活的代价。所以她今后的一声，意识只能够附身在你的意识空间之中。不过，这会让你和她的灵魂建立一种连接，相当于……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内心所想的一切，阿追都会知道是吗？”

“也并不是如此，这个是双向并且主动的。只有当你们双方都同意的时候才可以让彼此的灵魂融合。”

“原来如此……”姜恒点了点头，“那么，如何建立灵魂连接？”

“很简单，你的泰坦核心就可以做到。”

“我的泰坦核心？”

“是的。”

核心，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协议者。确实有灵魂共生的协议。不过，这个协议只有一个。生效之后，只有当灵魂共生的双方的其中某一方死亡，或者双方都同意解除才能够和下一个人签订协议。”

使用的条件这么苛刻的吗？

“是的，因为这个灵魂共生协议……是创造出来为今后的神后准备的。”

神，神后？

“是的，灵魂共生，另一方同样可以使用泰坦核心的力量。不过，是另外的六个子协议。”

嗯？另外六个？

“是的泰坦核心创造的初衷，是为了再一次让泰坦神王出现。所以，泰坦诸神为男性和女性……分别构建了各不相同的六组协议，男性可以使用2—7六个协议，而女性可以使用8—13六个协议，而一号和十四号协议则是双方都可以使用的。所以，最大可以开启的协议是八个。”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剩下的六个协议都……分享给阿追？

“嗯，是的。这是作为对神后的保护。”

是这样啊……

“姜恒，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和天使追建立了灵魂连接，断开了连接，她还是会死。那意思就是……你，不许死。”

“……只要阿追可以活着就好。”

“嗯，接下来我会附身在凯莎身上，然后开始进行复活的仪式。姜恒，我需要你提供能量和精神力支持，可以吗？”

“没有问题。”

“那个……姜恒。”凯莎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姜恒。

“凯莎，怎么了？”

“……没，我只是想……如果以后，我是说以后……我从南丁那里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虚空的事情。要是有一天，已知宇宙真的无法抵御虚空的入侵。你可以……带上阿追离开这里吗？”

“凯莎，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阿追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不想看到她再，再死在我的面前。所以……你也不可以，姜恒，你也不可以。你不欠这个宇宙的，到时候真的……带着你所爱的人，逃吧。”

“那你为什么不逃？”

“我不会走的。”凯莎摇了摇头，“如果已知宇宙注定要沦陷，那天使一定会是这个宇宙之中第一个被虚空灭亡的种族。虚空想要继续前进，就必须要踏在最后一个天使的尸体上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