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个隆起的腹部一直在诡异的蠕动,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
不过,它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那根纤细的脖子正牢牢卡在我的手心。
手心里的脖子柔弱无骨,软的过分,我死死捏住。
微微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她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和惊恐。
「你怎么会?」
出声的是嘶哑难听的老头声音,像卡了一口痰。
我打断她。
「很惊讶是吗?」
我伸手一挥,轻松地打开想要借此悄悄向我发起攻击的手。
「你很有本事,能让我进入幻觉中。」
「但这些对我都是小儿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的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准备召出雷电把她劈得干干净净。
却见手下那张脸突然变成了爷爷的模样。
想要动作的手一顿,我稍微一愣神的功夫,眼前黑雾腾起,手心里的重量一轻。
等视线再清楚的时候,手里只剩下像是蛇皮一样的人皮。
「妈的!被她跑了。」
我狠狠骂出一句脏话,竟然让她在我手上逃脱了两次,这个认知让我格外的不爽。
除了手里这张人皮,地上还有一节被她像壁虎断尾一样抛下来的肢体。
刚刚生成还在跳动,上面的那张脸缓缓睁开眼睛,竟然像婴儿一样啼哭起来。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
即便是我,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巧了不是。
刚好可以利用这节肢体找到她去哪了。
我凭空托起那节软趴趴的肉体,婴儿的啼哭声听得耳朵疼。
下面升起一股火焰,将这怪物烧成了一抹青烟。
凭着这抹青烟在前方带路,我跟在后面在地下如履平地,一路疾驰,直到来到了一间巨大的洞口。
旁边还挂着本市第九防空洞的牌子。
说是洞,但其实是一个颇具规模的房间,门口有一个通往上面的阶梯,许久没人踏足,上面早就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这里灯光昏暗,本应紧闭的厚厚的铁质大门也露出了一个缝隙。
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看来,这招断尾求生对于她来说也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应该是她最后的保命的方法。
我收拾起心情,手按在门上一把推开。
面前是个极其空旷的空间,墙壁上挂着的灯泡颤悠悠的摇晃着,把里面相当令人震撼的一幕清晰地照射出来。
在这间一看就是许久没人来,早就荒废了的防空洞里,排列着无数个玻璃笼子。
数不清有多少个,只能看见后面的笼子隐藏在黑暗里。
这些笼子里有些早就已经空了,有些,里面关着的是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怪物。
而刚才逃跑的那个女人就正趴在其中一个笼子上,上面清晰的印上了她的一个血手印。
像是进食一般,她的脸贴在玻璃面上,里面升腾起一阵白雾。
「啵—」的一声,里面的怪物凭空消失了。
与之对应的是她明显支棱起来的肩膀,好像是恢复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