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青搀着我的胳膊踏上鹰背,一声唳鸣过后,巨鹰直冲云霄,慕容长青背负双手,站在鹰背上,瓢泼雨点在她头顶一寸位置,竟自发滑向两侧。
我有些恐高,这会儿正狼狈的趴着,两手搂住雄鹰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
本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雄鹰就已经盘旋在精神病院楼顶上空。
我和慕容长青顺着楼顶的消防梯下去,来到三楼赵桂芬的病房。
按照我的吩咐,房间里的壁画已经被拆掉,可赵桂芬仍然双目无神,就连我们进门时,也没有多看一眼。
慕容长青走上前,将其上眼皮翻开,盯着老一会儿才说:“蛊术已深,你护住她神魂,我来解蛊。”
“好。”
我默念净心神咒,贴在赵桂芬的额头。
慕容长青口中诵唱晦涩咒决,奇异音律响起时,我竟有些脑袋发昏,若不是有净心神咒护着,恐怕要直接睡过去。
“噗——”
赵桂芬口中喷出一口污浊像沥青似的液体,旋即孱弱的灵魂开始复苏,浑浊的双眼也逐渐恢复清明。
“水……我要喝水。”
慕容长青从旁边的饮水机兑了一杯温水,悄然诵唱咒术后,将水递给赵桂芬。
喝下温水,赵桂芬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
我温声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我想起来了。”
赵桂芬吃力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用沙哑嗓音缓缓说道:“在我女儿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个女人找到了我,她不由分说,强行把一块黑色的糕点塞进我嘴里!”
“我不敢吞咽,可那块糕点进入嘴巴以后,像是长了脚,一个劲的往我喉咙里钻。”
“接着,我的脑子不知怎么了,多出奇怪的记忆,连我自己的女儿都给忘了……”
我再度询问:“你的身上,还有没有留着你女儿的东西?”
“有。”
赵桂芬颤抖着将手伸进头发,取出半截有些褪色的红绳,“这是我女儿不要的,我戴了才没多久。”
我将红绳用纸巾包好,郑重的揣进兜里,“无论死活,你女儿我会找到。”
赵桂芬掩面而泣,“谢谢李大师。”
……
医院门口,我找了一处空旷地带,掌心托着红绳,开始轻声诵唱咒决。
狂风呼啸,不知从哪里吹来一把水果摊的大型遮阳伞,慕容长青擎着伞,艰难站在我身边。
咒语诵唱落下,红绳从我掌心飘起,缓慢烧成灰烬。
我感应到目标地点离我们没多远,便与慕容长青一路小跑着前行二十来分钟,看到后山荒僻处,看到一座斑驳的老楼。
占地约五百平,样式古老的五层大楼,门口有铁焊的牌子——君临收容
最后的一个“所”字,由于生锈太厉害,只有一个角还挂在墙上。
青烟钻进收容所的强风,我随手一掰,生锈的铁索就被打开,我和陆鹤鸣也跟了进去。
到一楼大厅时,一个穿着驼色披风,一身白色练功服的女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女人天庭饱满,方脸,浓眉大眼,长得不算丑,却有些像男人。
我隐约觉得女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发现她竟是沈君!
沈君指尖冲我轻盈一点,登时我腰间悬着的‘细滑欲’玉条上气息消失。
“李先生,你赢了。”
听到沈君熟悉的声音,我恍然想起,之前中了病房顶部的幻术时,就曾听到她的声音。
当初她说,只要我找到她的真身,就愿意将代表细滑欲的气息解除。
从面向与散发出的‘气’来看,沈君并非为非作歹之人,她主动将气息解除,我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慕容长青压低声音问:“这个人,杀不杀?”
沈君面色变了变,却恭敬上前,单手抱拳跪地,“晚辈沈君,拜见慕容前辈。”
“天山一脉,万古长青,慕容前辈,与道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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