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怪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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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wx.l</p>空间被黄河娘娘封禁,我不知没有丁点修为的老叟是怎么出现的,但唯一知道的是——他能救我们出去。

否则,刘水生被杀以后,就会轮到我们。

墨如初反应很快,立即把轮子伸平,化作一艘小船模样。

我和八尾妖狐立即跳上船,玩命用手划动水波,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中,竭力朝着老叟靠近。

“后生,抓住!”

老叟从羊皮筏子上甩出一根麻绳,我拽着麻绳一点点朝着羊皮筏子逼近,八尾妖狐纵身一跃,脚尖轻点绳子,便窜到了羊皮筏子。

八尾妖狐站在筏子上拽,总算把我和墨如初也拽了上去。

三个人坐在羊皮筏子上颇有些拥挤,半边筏子几乎都沉默入水中,遇着急湍,船身还会打着旋儿。

我和八尾妖狐都警惕的盯着黄河娘娘的方向,唯独老叟轻松的道:“羊皮筏子是万年牢,不管风再急雨再大,都翻不了。”

血红色棺椁就在黄河边竖着,可普普通通的羊皮筏子,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竟横穿过黄河娘娘所布置下的结界。

穿过结界的刹那,风消雨止。

回头望去,只见在间隔咫尺的狂风骤雨中,身着鲜红色嫁衣的黄河娘娘,正与我对视着。

渐行渐远时,我自觉似乎误会了什么。

因为黄河娘娘的眸子里,并没有半点杀意,有的只是淡淡愁绪……

八尾妖狐好奇的望着老叟手里的筐子,“大爷,你往水里扔的是什么东西?”

“给龙王爷的祭品。”

篮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个白白胖胖,上头画着红裙子的小面娃娃。

每行驶一段距离,老叟都要往黄河里扔上一个小面人。

无论是老叟,亦或者小面人,都没有任何力量,偏偏能让羊皮筏子在湍急的黄河上,能够稳稳的行驶。

羊皮筏子靠岸,我恭敬向着老者拱手道:“多谢搭救。”

老叟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是肃清者联盟派来的人吧。”

我不由愕然,“你怎么知道!?”

“你们戴总督之前来过我这里,说是过两天会来一个年轻男人。刚才又看到你施展道法,想必就是你了。”

我从怀中掏出皱皱巴巴的临时证件,“李天赐,前肃清者联盟总署。”

老叟将轻盈的筏子背在身上,“俺叫赵春生,村人都叫俺春生。”

“春生大爷,你们这儿不是无人区么,怎么会有村子!?”

“说是村子,其实就是过往商客们偶尔歇歇脚的地方,只有俺一个人常年居住在里头。”

行走路上,赵春生从挎斗里掏出一个小面人啃着,还给我和八尾妖狐各塞了一个。

“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招待你们,凑合着吃吧。”

我将小面人掰开,发现里头确实没藏着什么东西,不由疑惑问:“您凭借普通面人,是怎么穿透黄河娘娘结界的?”

“什么结界……俺不太懂。但说起黄河娘娘,和我倒还算有些交情。”

赵春生呵呵一笑,笑容有些涩然,“俺今年有七十二了,记得五十几年前的时候,十里八村的还会有人用黄花大闺女祭祀龙王。”

“祖祖辈辈算起来,黄河里沉下去大大小小的棺椁有不知几百具,有没有龙王俺不知道,可那些好闺女都淹死了。”

“俺三十几岁那年,黄河又开始泛滥,神婆选中俺家闺女当祭品……”

说到这里,赵春生语气顿了顿,涩然笑道:“后生,你在肃清者联盟当大官,杀过人没?”

“杀过。”

“杀过多少?”

赵春生说出这话,把我问得愣住了。

矿山坑杀一村几百人,屠戮黑心老板几十人……真若说起来,我杀的人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得有上千个。

说出来,恐怕赵春生会对我心生忌惮。

我稍有犹豫,即便说道:“杀过多少人我不记得,但我敢保证,我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好!”

赵春生拍了拍巴掌,七十多岁人的眼神仍炯炯有神的望着我,“后生,俺喜欢你的性子!”

“您问这做什么?”

“如果你是个没经过风浪的毛头小子,接下来的话,我可就不敢再说,万一再吓着你。”

随即,赵春生娓娓说道:“他们逼俺交女儿,俺不愿意,十里八村的土财主们,就纠结护院,到俺家里抢人。”

“俺早就预备着他们这一手,临时带着女儿躲到了红树林里。红树林地处偏僻,除了俺家世代相传以外,任他们也找不到。”

提到红树林时,我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片地名叫红树林的荒凉贫瘠之地,既能藏着木灵珠,必然有一片生机盎然的树林!

只是不知,这片森林藏在什么地方。

今日遇见赵春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隔多年,赵春生眼睛里依旧泛着凶狠和兴奋的光,“那天晚上,土财主的护院们都打着灯笼,开始遍大街的寻找俺女儿!”

“可他们的家,也就没了人。”

“俺拎起找已准备好,摩得锃亮的砍柴刀。先是闯进本村的财主家,那老东西正和神婆在桌子上喝酒!”

“俺女儿都要死了,他们倒是逍遥快活!”

赵春生比划着手里的篮子,比划着作砍杀状。

“我左一刀,右一刀,把两个老畜生砍进血泊里,又剁下脑袋挂在门楼子上。”

“接着是第二家和第三家。”

“等第二天早上看见死人的时候,几个村的人都吓呆了。俺就拎着沾血的砍刀,在大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和俺女儿吃饭喝酒!”

“村里人都看见俺们,没有一个敢招惹俺们的。那群怂货也就捡着软柿子捏,一见着血就腿软……”

“后来,村长斗着胆子找俺商量着咋办。俺就让闺女蒸了一锅小面人,孝敬龙王老爷算赔罪。”

“小面人扔进水里,黄河水仍然泛滥,可从水里头飘出几百个大红色的棺材,竟组成了一道堤坝,把水汛牢牢抵挡住,任凭怎么冲击,都没有把这层堤坝溃散。”

“俺知道,是黄河娘娘们在找俺道谢,从此以后俺们这儿再没有陪葬过一个黄河娘娘。”

听得赵春生一番话语,我不由得心生佩服,伸出大拇指道:“您杀了这么多人,就没被查处?”

“嗨。那会儿刚赶上时局动荡,我这是破除封建迷信的立功行为,上头嘉奖我还来不及呢。”

……

说着聊着,赵春生带着我们来到一处平缓的山坡上。

山坡附近隐约可见绿植,零零星星的有窑洞错落其中,还能看见有马车驮着货物慢悠悠前行。

赵春生居住的是一处顶好的窑洞,是用红砖箍成,里头也有现代化的茶几沙发,甚至还有电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有讯号。

进入窑洞后,赵春生打开电视机,又给我们倒了一壶茶,端来瓜果和柿饼子。

我留神注意到,墙壁上挂着一杆有些年代的猎枪。

“以前这里还有林子的时候,俺是政府派来的护林员。不得不说政府政策好,就俺们一家人,还专门通了电,退休后每个月准时发放生活费和各种补贴。”

“可惜啊,小娃们在这里生活不下去,都去城里打工。”

我从墙上取下猎枪,发现霰弹枪里装满了子弹,且枪管擦拭得锃亮,上头泛着油光,足以见得赵春生经常保养。

我找了插盘给手机充上电,并关闭省电模式,此时手机传来戴天晴无数个弹窗消息,以及一份标着红头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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