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如果护城河被堵死,只留一个能同火油的小孔,那又该当如何?岂不是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是安朴,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沈十方依旧呼呼大睡,似乎是睡着了。
或许,是他有信心吧!
果然,鲁公学笑道:“所以的,我才留了一个心眼。护城河在修筑时,确实东乾帝国考虑过有人从此处进城,所以让只留一个小孔。可是,我知道东乾帝国的野心,故而修筑时,并没有让工匠交错砌砖,而是整齐的砌砖。不仅如此,为了让他们相信,我还用三根手臂粗的黑铁烧铸,但这只是摆设。
凭借定南卫的实力,打开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攻其一点,护城河的防御一定会破。”
经过鲁公学这么一说,安朴他们总算放下心。
农无尘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如此吧!”
大家知道农无尘要下命令了,故而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候。
农无尘说道:“众将听令,定南卫由离脩统领,于明日一早出发,先行潜伏在新阳城附近。待大军一到,便通过护城河,潜入新阳城,务必守住护城河。”
离脩单膝跪地,应道:“喏,定当完成军务。”
农无尘点点头,他还是很放心离脩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子。
他又继续说道:“安朴听令。”
安朴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在。”
“由你率领先锋营一万兵士,于后天清晨出发,扫清障碍,为大军开路,在新阳城十里外安营扎寨。”
“末将领命!”
农无尘又说道:“铁骑军和流云宗、千里楼合并,暂时成立为破军营,随军而行,主要为大军处理突发情况。”
花泯点点头,说道:“流云宗上下服从元帅安排。”
莫寒非也说道:“千里楼亦是如此。”
农无尘说道:“其余各将,率领二十万大军,随本帅在后天响午时分出发。其余各部,除了粮草营,皆留守游台庄,可有异议?”
众人摇头。
可沈十方,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似乎感到必行进攻新阳城,不会那么顺利。
……
东乾帝国。
天子都内。
宋载恩在深宫的内庭中,随着晚秋的来临,对着泛黄的落叶独自伤悲。
他虽然现在还挂着一国之君的名号,可实则是有名无实。
青刹连同他的党羽,已经将整个朝廷掌控在手中。
但凡宋载恩说个“不”字,都会遭到百官的反对。若是再强硬一些,那青刹又会以宋家皇室会被天煞杀的理由,来恐吓宋载恩。
不过,这恐吓倒是真有可能发生。
因为并不是沈十方危急宋家皇室,实则是修罗殿。
前些日子,一个忠于皇室的大臣反对继续用兵,主张撤兵,与南琉国言和。
但是没有任何意外,这位大臣连同家中三十八口,全部一夜暴毙。
任谁都知道,这是修罗殿和天怒教的手笔。
宋载恩,已经彻底成为了傀儡,任由青刹拿捏。
唯一能给宋载恩撑腰的宋睿时,在近渊古城得知对南琉国出兵时,也身染大疾,卧床不
起。
这无疑是给东乾皇室雪上加霜。
没办法!
只好和青刹讲条件,让仲孙无双为大军统帅。
对于谁为大军统帅,青刹毫不在意,只要听从他的吩咐就行了。
若是谁不听……
呵!
走着瞧。
宋载恩叹息一声,回想东乾建国数百年,何曾落入如此地步?
“宋家先祖在上,晚辈不孝,亲手葬送了江山。”
宋载恩跪在地面上,泣不成声,已然成了一个泪人。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才起身,望着苍天说道:“苍天啊!朕愿把江山让出,但如今唯一祈求,别让更多人死去,别让那些无辜百姓遭受大难。”
宋载恩说的话很真诚。
若是让沈十方听见,定然刮目相看。
“皇兄。”
宋载旭小跑过来。
一般无人在君侧的时候,宋载旭都会称宋载恩为“皇兄”。
这也是他兄弟二人感情好的原因,也是宋载旭没有野心的原因,让宋载恩非常安心,故而也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