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浩天听闻,恨不得将花泯踩在脚底下羞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败退流云宗,人尽皆知,老脸丢尽。
“花泯,可还记得我?”欧阳勉身边的一个人开口说道。
花泯定睛一看,说道“五象门樊啸。”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樊啸身旁之人,又说道“暮雪宗楚山河,没想到你也来凑热闹了。”
暮雪宗!
楚山河双手抱着胸,淡淡说道“我过来看看,看看能重伤烈麒麟的人,究竟长的是不是三头六臂?”
他说完,感觉到对面有一道目光盯着他,十分冷。ii
花泯负手而立,说道“好哇!除了烈麒麟,东乾手下六大宗门一下子来了四个。这荒无人烟之地,今儿确实热闹非凡啊!想来只有当初太炉剑出世时,才有过这样的场景,实在难得。”
微生浩天说道“废话少说,新仇旧恨,你打算护着他。”
他指着沈十方。
沈十方这时已经别无选择,既然东乾帝国这么看得起自己,总不能畏畏缩缩、躲在花泯身后求安生不是?
如果上天真让他今日命丧于此,也毫无办法,只能全力拼搏罢了。
他毅然走出人群,不顾司徒洁的阻拦,来到花泯身旁,目光在来者们的身上掠过。
他要认清楚这些人的面容。ii
“我的命,想拿走可没那么容易。”沈十方冷冷说道“当然,你们也不配。”
欧阳勉说道“好猖狂的小子,你信不信我三招能取你性命?”
沈十方笑了一声,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善恶终有报。”
欧阳勉摆摆手,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告诉你,我们就是善,替天行道,诛杀天煞!”
沈十方大笑道“哈哈,还真会颠倒是非。”
花泯也笑道“敢问……此子可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曾欺凌无辜百姓?可有危害祁汀大洲的百姓?
多的我也不想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如何成了天煞?其中答案你们都知道。今日,想要十方的性命,先从我花泯身上踏过!”ii
一连三问,问的他们是哑口无言。
徐夫子和量谬等一众流云宗弟子走出一步,目的不言而明。
欧阳勉指着花泯喝道“你别不识好歹,这就是他的命。别说你区区一个流云宗,就算落花轩来,也一样难逃我几人手心。”
沈十方冷声说道“命,天不能替我做主,你更不行。”
樊啸粗矿的嗓音喊道“这小娃娃,净说些狂言,看我如何剁了他。”
说罢,他提起手中战刀走了出来。
司徒洁几人第一时间站在沈十方身边,并肩而立。别看他们一行七人,可在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对面的百来人
。
这时,一道阴深怨恨的目光激射而出,直奔司徒洁。ii
“若要伤害十方,就是与我铸宝园为敌。”司徒洁本来不怎么想直面缺月宗的人的,再三寻思,既然已经认清了他们的嘴脸,何必再顾往日呢?
更何况,沈十方可是她挚爱。
微生浩天本来肥胖的脸,看见司徒洁后眯起眼睛,就快看不见了。
他说道“司徒洁,好一个铸宝园,撕毁婚约,这就是你们的作风,言而无信。”
“洁儿!”微生见宁跑到前面,一时间五官扭曲,十分狰狞,“你好狠,竟不念旧情。”
司徒洁见到微生见宁出来,顿时有言难说。
沈十方看在眼里,于是挡在她的面前,说道“洁儿跟你没什么旧情,一切都是被你们父子二人欺骗罢了,枉她曾以为你们是好人,结果……呵,丧尽天良的东乾犬牙。”
沈十方嘲讽的笑容,让微生浩天脸色通红,怒喝道“大胆,看我撕烂你的嘴。”
没等微生浩天有所动作,沈十方又开口说道“其实江湖人都知道,你缺月宗和铸宝园的一纸婚书,不过就是威逼而成的,你又何必再次丢人现眼呢?
说白了,一来你们是为了讨好东乾帝国,或者说是讨好某个人。二来,让我猜猜,你们是为了铸宝园吧?司徒园主膝下无子,只有洁儿一个千金,若能得洁儿,就能得铸宝园,我猜的对不对?”
微生见宁嘶吼道“你胡说!我是真心的!”
“花言巧语。”微生浩天恼羞成怒,道“任你舌灿莲花,今日休想在我剑下逃脱。”
沈十方淡然一笑,说道“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图一个好日子。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判。我从未想过对江湖人、无辜百姓们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他话锋一转,眼神幽冷,道“但是有一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沈家遭受无妄之灾,一时间家破人亡,除了元凶之外,你们多少有些关系。
现如今,我未找你们寻仇,你们倒上门追杀我了。呵,那今天,就当着我父亲灵位面前,让你们的血,告慰吾父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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