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只不过我对那个唐晓菲的情况了解了一些。”徐洪刚目光微闪,笑道,“唐晓菲是骆書记的外甥女,调到松北前担任市水利局水政科的科長,骆書记直接一步将她提为松北的副县長,并且还进了班子,要是之前也就罢了,现在网上突然曝出那样的帖子,就算帖子的内容是假的,民众恐怕也会很快關注到唐晓菲年纪轻轻就担任松北县副县長这件事上,毕竟唐晓菲并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只能说是能力平平,她能当上副县長,别人都会质疑是骆書记违规提拔自己的外甥女,而骆書记对这事恐怕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听到徐洪刚所讲,苏华新笑道,“这个骆飞,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嘛,对自己的外甥女如此照顾,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他是一把手,别人又岂敢质疑他。”徐洪刚笑呵呵道。
苏华新点了点头,道,“不过单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也不会对骆飞造成太大的影响,即便是会产生一些负面舆论,省里边有笑推杯换盏时,许婵内心深处那野心的种子再次燃烧起来,虽然这是一张小小的饭桌,却象征着大大的权力,她许婵既然能跟苏华新和徐洪刚这样的省市重量级领导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那她凭什么就不能再爬起来?
眼前的苏华新,就是她许婵今后的希望。她之前既然能够借助苗培龙在松北县混得风生水起,那她今后同样能再借助苏华新重新站起来。尽管这次的情况跟以往都不一样,她面临的挑战会更大,但苏华新的权势却是比苗培龙更大,她依然有机会。
许婵并不死心,她对权力有种狂热的执着,尽管她也喜欢钱,但她更热衷于追求权力,这也是徐洪刚说可以帮她安排到私企去担任管理,许婵并没有直接回应的缘故。
可以说,许婵就是一个放大版的柳一萍,但柳一萍现在已经开始醒悟刹车,许婵却是想一条道走到黑。
……
松北,县局常务副陶望的办公室。
夜深人静,陶望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默默抽着烟,办公室门反锁着,屋里并没有开灯,烟头上的火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陶望的办公室没人。
此刻的陶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若雕塑一般,直至烟头烫到了手指,陶望才恍然惊觉,慢慢回过神来。
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摁死,陶望又呆愣愣坐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陶望缓缓打开抽屉,只见抽屉里躺着一把黑色的手枪,陶望盯着看了许久,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最终,又把抽屉关上了。
陶望感受到了危机。这几天,陶望就没睡过一天好觉,从苗培龙进去后,陶望就一直活在恐惧状态中,他这几天甚至有点疑神疑鬼,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虽然陶望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但陶望很清楚,苗培龙出事了,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他,而且这一天恐怕很快就到来,他在县检那边也有认识的熟人,这两天他在找对方打探消息时,对方却是刻意回避,这让陶望心里的危机感愈发强烈。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陶望的思绪,正在出神的陶望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脸色难看地问了一句,“谁?”
“是我,蔡铭海。”门外传来了蔡铭海的声音。
听到是蔡铭海,陶望心头一颤,连忙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