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那公子看起来倒不像是平常门户的公子,穿着锦华,气质如玉,身份想来非富即贵。而且,得知是公主,他也没有丝毫承让之意!”
话音刚落,萧皇后的眸色更是阴冷,声音也犹如冰窖而出。“明知是公主却还如此公然造次!这人莫非是想逆反不成!?他是哪家名府的公子?”
“奴婢不知!”红桃回道。
萧皇后闻言,恨恼地一脚便将她踹翻在地。“废物!问你什么都是不知!本宫要你留在身边还有何用!你再跟本宫废话,信不信本宫砍了你?要你的小命!”
狠毒的话语,令寝宫的气氛一时更是僵硬凝固。
红桃惊得一脸铁青,惶恐地跪匐在了地上,一时慌乱失措,不住地磕着头哭颤着求饶。“皇后娘娘赎罪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萧皇后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恨得咬牙切齿道:“哼!罪该万死!本宫看你不是罪该万死!而是千刀万剐!没照看好公主,就你这条狗命,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赔罪!”
顿了顿,她又恨道,“荣王在哪儿?公主是跟着她出宫的,他这个做皇兄的,怎么没照拂好公主?”
御医回道:“荣王爷命人将公主送回宫之后,便匆匆去了刑司省,命人追查去了。”
“哼!这会儿去追查什么东西!”
纳兰辰见此,连忙沉声劝道:“母后莫要动怒,如今妹妹身子要紧,那伤了妹妹的人是谁,儿臣即便掘地三尺,哪怕天涯海角,也会将他追查到底,论罪处置!”
“嗯!太子说的是。”萧皇后闻言觉得有道理,便转过头望向跪了一地的御医,冷冷地问道,“公主的身子如今究竟如何?”
“回……回皇后娘娘……公主外伤倒无大碍,只是内伤过重了。老臣们也是束手无措,如今正紧张地在商量对策!”
“束手无措?”萧皇后一听,美目瞠大,气得指向他们,指尖都在瑟瑟战栗,“什么叫束手无措!?”
老御医闻言心惊不已,连忙解释道:“回皇后娘娘,公主所受的内伤,老臣们即便几十年阅历,然而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但气血攻心,更是筋脉紊乱,心骨更是因为遭受重创,若是再晚些时候,只怕便是来不及了!如今能够勉强得保住性命,已属奇迹!”
“什么叫‘勉强保命’?”萧皇后怒极失声,气不成声道,“本宫看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个个老混账,自个儿医术不精,还将责任推到别的身上,说些有的没的!本宫看你们是胆子肥了!”
“皇后娘娘可是冤枉老臣了!公主内伤太深,臣们当真是无能为力呀!”老御医们连连哀哭道。
萧皇后冷冷道:“庸医!全都是庸医!若是医不好公主,本宫要你们的脑袋!”
一听要掉脑袋,屋子里的人又是跪了一地,连连跪请求饶,一个个哭丧着脸,生怕一不留神,便遭诛杀满门。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跨进门来,跪在地上前来通报:“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
纳兰辰瞥了他一眼,清冷开口。“什么事?说!”
“太子殿下!容府容卿殿外求见!”
容卿?!
纳兰辰闻言,不禁眯起眼眸。
容卿性子向来清淡凉薄,极少与皇室之人有所牵系,也很难得进宫一回,然而如今却忽然进宫,着实叫人心中起疑。
容府财权滔天,富可敌国,一直都为他心中所忌惮。毕竟若是一个商人富甲天下,拥有足以同国库匹敌的财权,极易危险到纳兰一氏的江山社稷。正所谓功高盖主,一个野心长远的帝王,都难以容得下这般狠绝的人物。
心中这么腹诽着,纳兰辰便转过身对萧皇后道:“母后暂且照拂着玉儿,儿臣去去便来!”
“嗯!快去快回!”萧皇后显然还在气头上,吩咐了一句。
纳兰辰点了点头,便领着太监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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