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不禁有些好奇了,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拥有这般绝美的容颜,身手更是这般了得!若是能够将她招揽到身边,倒也是不错的!只是他看得出这个女子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即便他是华夏国太子的身份,她也未必肯屈就。然而就是这样傲慢的女人,却反而将他吸引的无可救药。
夏桀眸光不由得迷离了几分,就在他出神之际,身侧几个女子在他耳畔莺莺软语,呵气如兰,似是极力要唤起他内心不禁潜藏起的情谷欠来。他回过神,不禁伸手抚向女子的腰肢、胸。月甫,然而尽管这些女人如何极尽卖弄,他竟然愈发得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先前原本被勾挑起来的谷欠火也渐渐的消褪了下去。夏桀神情散漫地望着身侧的几个女人,勾了勾唇畔,望着她们那婀娜的身段,与脸上厚重而浓艳的胭脂粉气,竟再无方才那一瞬即来的兴致。
跟先前在凤鹤楼的那个神秘女子相比起来,这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在华夏国境内,即便是最差的青楼里,随便挑几个都比她们要出众许多。
“都出去。”夏桀推开了身边几个女子,笑着下了逐客令。
几个女子愣了好半晌,显然没从一下子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个公子忽然之间就要赶她们出去了?方才她们还见着这个公子脸上情谷欠交织,一副满腹谷欠火却无处泻火的隐忍模样,然而待那些老东西都出去了之后,就看他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再回过神来时,他眼中已然一片冷漠。即便微笑着,却也令她们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公子……”
“出去。”夏桀依然笑了笑,醇美的音色邪魅如兰。这世间想必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像他这般,即便是微笑着说出一番话,然而在别人眼中,竟也是那般具有威慑的力量。
而夏桀,便是这样的男子。
固然他脸上挂着笑意,一脸云淡风轻,然而嘴里逸出两个字的命令,却令人不禁要俯身称臣。
几个女子没再开口多废话一句,立即结伴退了出去。
夏桀这才惬意地在床上躺下,翻来覆去了几圈,蓦地将玉枕抱在怀中,一边想着心中魂牵梦萦的那个人的模样,一边轻轻地哼起了小曲儿。
……
瑜王府,风声平息,夜深人静。
后院之中,夜色笼罩,犹如死寂一般,然而不知缘何,今日的瑜王府,或多或少透漏出一种犹如炼狱一般的血腥气息。
暗室大门口,几个壮汉抬着装捆着一具尸体的麻袋从铁门里走了出来,步子稳健得一路离开了院落。在夜色的掩护下,将尸体运向门口停泊的破旧车马。一路上,凄寒的月光下,只见麻袋的最底层,一眼望去乌黑一片,像是被鲜血湿透,滴滴落落洒了一路,身后便立即有细心地下人跟上清理了干净,王爷交代过,因此她们极小心谨慎,万不敢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凤倾正要回房,却无意瞥见几个人抬着麻袋行色匆匆的身影,望着他们徐徐离去,眉尖蹙了蹙,然而很快便猜到了那麻袋里装的是谁人的尸体,立即冷笑了一声。
得罪了王爷的人,下场从来都不会好。更何况还得罪了慕容云歌那般手段冷血的女子,这个女人,该绝情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留情。这一点,她也算是深有领教。
这个王氏,也不过是自不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一双人,因此死相难免凄惨了一些。
然而,她这样还算死得好看的。若是王爷真就恨上一个人,即便是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也万不足惜。慕容云歌若是但凡有伤及一根毫毛,这个王氏的下场可不会就是如此赶紧了。
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够偿还。
凤倾站了一会儿,直到望不见了,这才缓步回了房。
这一晚,云歌回到了仙台阁,难能可贵地睡了一觉踏实。
也是这一晚,王氏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一路运回了慕容相府,偷天换日地送回了凝香院,这都是纳兰修的意思。他不想这女人死了,还脏了她的地方。打哪儿来,送回哪儿去。
倒没想到翌日,竟迟迟没有人发现王氏早已死去,也没有人跨进凝香院一步,慕容诚只想着如何挽回自己亏欠不已的女儿,而慕容靖则要费神费心地去抚慰有些焦躁的容婉君,还要抽出空来打听云歌究竟在哪儿落了脚跟,然而一整天也没个音讯。除去慕容诚,也没人愿意踏进凝香院一步。而王氏的闺房大门紧闭,凝香院伺候的几个婢女谁也不敢推门进去。王氏先前待下人及不厚道,时常打骂不说,怪性子还不少,其中就有不得她允许,不准跨进房门一步。
因此,直到两天过去了,有路过的婢女闻见房间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恶臭味,推开门去才发现王氏早已死去多时,苍蝇围绕着嗡嗡直飞,此刻就连尸身都开始腐烂了起来。胆小的见此凄凉的光景早已呕吐不止,有胆大的跨前一步查看,却发现王氏浑身上下千疮百孔,似乎是被一群像蛇一样的生物咬过一般,然而有人强忍作呕上前摸了一摸,这身子都凹进去了,就好似浑身骨头好像都断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般,又好似整个肉身都被什么震碎了一般,烂成了一摊,着实惨不忍睹。
一群人见此,相继呕吐不已,心志坚定的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出大事了,于是捂着鼻子赶紧去通报给慕容诚。
慕容诚得知后,愣了良久,盯着前来通报的奴才看了好半晌,一时间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然而反应过来时,想起前几日相府里发生的事,也只是哀哀一叹,念叨了一句:“一报还一报,算是扯清了。”
没人知道他这句话里的意思,然而王氏的死,他并没有过多的追究,甚至就来王氏的最后一眼也没去看,便匆匆安排了后事,请了寺院的和尚做了场法师,入土了事。
最近相府里发生了太多事,他早已身心俱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以至于发鬓都隐隐泛起灰白之色。
华夏国出访队伍路上遭遇刺杀的事情传进了宫里,景元帝得知此事后不由大怒,严令下去定要彻查此事,并立即指派人马,要求去关外接应华夏国的出访队伍,一时间京城上下,不由得人心惶惶。然而没过一日,前去接应的人马又传回了消息——南凤太子平安无事,景元帝这才算放了心。
这天晚上,太子府,御书房。
纳兰辰伏在案前,静静地审视着几件批文。而在书桌一角,一堆文书厚厚地叠起,显然是从朝堂之上传阅而来的批文,此刻,他正宁心静气地看着。就在这静谧的时刻,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个侍童小心地隔着门通报:“殿下,琉玹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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