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狂僧撇撇嘴,空幻大师低声念佛,江小鱼沉思着,大火轮坐在一旁眉头紧皱。
他们都和祝童交过手,但是,感觉却很奇怪;祝童看似很弱小,但是想要制住他着实不容易。空幻和神钩王寒都以为,如果祝童要逃跑,没人能拦截或追上他。
“让他先进去,还有他的女儿。”江小鱼建议道;他,指的是金卫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江施主此计甚妙。”空幻大师合掌赞叹。
“他留下,让他女儿进去。”汽笛老奸巨滑,嘿嘿笑着对金卫丘道:“最好你那宝贝女儿别出卖大家,要不然你就惨了。”
两分钟后,金蝉出现在洞中寺入口。她满脸凄惶,呆呆看着十多丈外的三个人。
祝槐拉一下祝云:“二师弟,你去,让她快点离开。”
“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祝童起身迎上去;“嫂子,昨天不知道您和大师兄的关系,得罪了。来,坐下说话。”
香案上,摆着一大盘重庆名吃歌乐山辣子鸡,祝童说话时也没丢下筷子,如探宝一样,在红艳艳的辣椒堆里寻找香辣的鸡丁。
“吃了吗?”金蝉走近前,被祝童这句话问的一愣,期期道:“吃……了。”
“吃饱了吗?”祝童又问,顺手倒杯酒送到金蝉面前。
“谢谢……祝掌门,我吃饱了,不会喝酒。”
“喏,这双筷子是新的,凑合着再吃点;嫂子,我和二师兄都不认识您;今天第一次见面,怎么着也要赏脸喝两杯;大师兄,您不会怪我们不懂事吧?”
祝童又递过双筷子,把金蝉弄得更是摸不着头脑。
祝槐苦笑着正要说话,看到祝童摆摆手:“嫂子,喝一杯吧,好,谢谢,嫂子果然是女中豪杰;大师兄,今后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许欺负嫂子。”
金蝉呆呆的喝下那杯酒,祝云伸手又给她倒满:“嫂子,您也喝我一杯吧;咱们祝门虽然人丁不旺,但个个都是好汉。”
祝槐这才看到,祝童一只手竖在嘴边,示意金蝉别说话;一只手伸进金蝉胸前,小心的取出一枚黑色纽扣。
同时,嘴里也没闲着:“嫂子,刚才大师兄还在说起您;我想知道,孩子现在哪里?”
金蝉脸色惨白,颤抖着要哭出来;却感觉神智渐渐模糊,呻吟一声要摔倒,祝云扶住她,轻轻放到凳子上。
“千万别哭,嫂子,您……嗨!都怪我不好,大师兄,您劝劝嫂子。这么多年没见面了,应该高兴才对。不好,我的手怎么麻了。怪事……莫非是酒喝多了,不会啊,咱们刚喝了两瓶……坏了。二师兄,你买的是假酒吧,我半个身子不听使唤……。”
“谁知道,我也……掌门,是不是嫂子……嫂子,您怎么了?大师兄,嫂子怎么晕倒了?这可不怪我……这些酒不是我买的,是……。”
祝云也装出口齿不清的样子,说着话冲祝槐挤眉弄眼。
“我有点头晕,二位兄弟,嫂子真不能喝酒……。”祝童吃惊的看着祝槐,他嘴里发出轻柔的女声,与金蝉几乎一样。
“不是酒的问题,这里的味道很奇怪。云师弟,是不是你烧的香有问题。不好,我的腿……快,用药。”这次是祝槐真正的声音。
祝云配合着祝槐在那边唱戏,祝童轻轻飘到洞中寺门前,小心倾听着,在洞门口布置一番。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祝槐与祝云一唱一和,做出手脚忙乱的喝水吃药的动静,还煞有介事的分析这是什么迷药。
祝童布置完毕,走过来呻吟一声:“呵……好厉害,刚才我怎么了?”
“你被迷倒了,有人对咱们用迷药;现在好了,咱们祝门的百息散果然神妙。不过百息,大家都没事了吧?”
“百息散?山哥,您以前可没对我说过。”祝槐又装成金蝉的口吻;祝童忍住笑道:“山哥是谁?嫂子,叫大师兄山哥?您被他骗了。大师兄叫祝槐,您应该叫他槐哥。还有你们的孩子,如果根骨适合,也要拜进祝门,同样要改姓祝。难道您不知道?祝门弟子只有一个姓氏,都只能姓祝。嫂子,别哭,大师兄那个……。”
“山哥从来没对我说起过,可怜,他一直在骗我。梁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骗的我好苦。呜呜呜呜……。”
祝槐苦着脸,被迫发出凄厉的哭泣声;祝童的话已经赶在那个卡口上,由不得他轻松。
祝槐辛苦,祝云也不轻松;他捂着肚子缩在椅子上,看一贯正经的祝槐表演口技,要想保持平静,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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