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人,他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同时向谢信询问,待两人十几岁之后,可否送来颍川书院学习一段时间?!
谢信知道这并非是在挖自己的墙角,而是荀爽对于人才,总是希望他们接受更全面的教育,使其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所以接到荀爽的邀请,也是笑着说到时候会考虑的。
之所以说是考虑,是因为他们十几岁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黄巾之乱爆发的时候。到时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能不能送他们过来读书?
况且谁也不知道到时候华夏学堂,能不能晋级为华夏书院。若是晋升成功,在华夏书院自然可以更全面的培养他们。
当然,荀爽并不知道这些,只当是谢信舍不得这两个学生离开。所以虽然也没什么进一步劝诫的意思,但表情上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埋怨。
稍后一些,谢信也终于知道那中年人的名字。
郑玄,字康成。
公元127年出生,如今已经49岁。
东汉经学大师、大农司。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
就辈分而言,算是卢植的师兄,刘备和公孙瓒的师叔。
也正因为他的出现,使得东汉的经学进入了‘小统一时代’。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牛人’!
“末学后进谢子守,见过康成公!”谢信自然是非常客气的行了一礼。
于是又是一番文绉绉,肉麻麻的客套,这才将见面仪式给搞定。
“贤侄此番前来,只怕不仅仅是打算来看望我等吧?”双方落座之后,荀爽笑着问了句。
“哦?叔父何以见得?!”谢信笑了笑。
“若是普通拜访,贤侄送上来的三大口箱子,是不是太重了?”荀爽捋着胡子,笑眯眯的回答到。
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着的,其实不过是大量的纸张,重量自然是没那么重的。在这里荀爽嘴里的那个‘重’,显然说的不是重量。
“其实也没什么,鄙学堂早些时候进行过学制改革,所以多出了不少兴趣社团。就在一个月前,他们改良了造纸的工艺。
制造的纸张,比以前的蔡侯纸好上不少,也比较适合书写。小侄觉得自己身为小辈,有这等好东西岂能独享?所以,这不给叔父带来一些么?!”谢信摆了摆手,装出无辜的模样。
“哦?居然比蔡侯纸还好?!如此,老夫倒有兴趣看一看!”说完,荀爽立刻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一个下人就捧着一叠切割好的纸张走了出来。
看着那白花花的纸张,荀爽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吩咐笔墨伺候。
在那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看着那之上黑光闪闪的隶书,三人感慨万千。
“这纸,简直就是我辈读书人的恩物!只是不知道这纸,造价几何?!”荀绲倒是比较关注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经过改良,成本不足蔡侯纸的五分之一。”谢信笑着回答到。
“好,好,好!”荀爽三人齐声叫好。
成本比蔡侯纸低,而且质量却要高得多,对于那些贫寒的士子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啊!
“贤侄,你简直就是大汉读书人的大恩人啊!”荀爽握着谢信的手,激动的说到。
“小侄倒没出什么力,只是那些工学社的学生,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摸索研究,才有了这般成果。要说小侄,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下研究的经费而已。”谢信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说起来,贤侄也说过学制改革,不知道具体有哪些?!”荀绲也来了兴趣。
“在此之前,先安排贤侄的家人到客房休息一下?”荀爽清醒的问了句。
“如此甚好!”谢信点了点头。
要和他们慢慢聊天,也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将这帮家伙丢在这里陪同也不是什么办法。
得到了谢信的同意,荀爽便安排下人,带领随同前来的同伴下去休息。
而谢信则留了下来,和荀爽等人好好讨论了一番。
“如此安排,倒也新颖。既然已经告别了启蒙,学生们也开始有了自己是思想,单纯的死记硬背没什么好处。”荀爽点头说到。
“在学生们还没有单独游学的能力之前,可以通过自行摸索,共同探讨的方法深化学习过的知识,这也很难得。”郑玄对此也是很赞赏的。
“说起来……”谢信突然想起一件事,“若康成公有暇,可否光临鄙学堂开个讲坛,为学堂的学生们讲讲课?”
自当时讲坛建立,一直都没有其他学者来讲过学。最多是谢信偶尔开个小坛,为大家讲解一些杂七杂八的知识而已。
“呵呵,老朽本打算去东莱一趟,本来也不是什么急事。如今既然贤侄相邀,前往一趟南阳也没什么不可!”郑玄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围在一起吃了个便饭。
宴席散去,只有荀爽和谢信留了下来。
有些涉及铜臭的问题,还是私下商量比较好。
荀爽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谢信将纸张拿出来,只怕不仅是要来孝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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