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照常拍戏,她也就如平常一样,把自己投入到了角色中,叶导的突然“开恩”,这让她在受宠若惊时又有一丝慌乱。
等她回到城花景苑时,发现家里已经焕然一新,而且还装饰过了,天花板上是粉色紫色白色的系上彩色绸缎的气球,底端还挂着卡片,左恋瓷顺手拉下来一个气球,看了一眼卡片,上面写的是:“订婚了也不能抛弃我们!”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些算是订婚的祝福?放开卡片,气球又悠悠地飞上了天花板。
她听到她的房间里传出沈梦妆和张航争吵的声音,连忙推门进去,他们正在给她换床帘。
“你这个笨蛋,这个不是这样拆的!”
居然是张航在骂沈梦妆,这可不常见。等她看清楚沈梦妆做了什么之后,她想要尖叫,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平静地问:“你在干嘛!”
他们这才注意到她回来了。沈梦妆把撕烂的床帘偷偷往身后藏。
“你不觉得现在藏有些晚了么?”左恋瓷捂着自己的心脏,使劲地揉了揉,这床帘可是冰蚕纱,而且还是纯手工纺织而成,轻薄如烟。这可是上小学时老师逼着他们写养蚕观察日记时她亲自养的冰蚕啊!
沈梦妆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没有想到它会如此娇弱,我只是轻轻地那么一弄,它就撕裂了。”
张航也略微心塞:“她就是这么粗手粗脚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
左恋瓷觉得她不是粗手粗脚而是败家啊!可以说这是世上仅存的一点冰蚕纱了!这门手艺可是已经失传了的。想买都没地方买。她走过去,把还挂着的半截床帘给解开。
“像这样解开就行了。”左恋瓷示范道,“可知道怎么换新的了?”
沈梦妆点点头,看她对着坏掉的床帘一脸的心疼,便道:“你别伤心啊,过几天就去买个一模一样的给你。你告诉我在哪儿买的。”
左恋瓷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琉璃瓶,示范给他们看。她用两根手指钳着一角塞进瓶子里之后,又拿着对角,这个长两米八宽两米的床帘居然像水一样流进了瓶子里。
“卧槽,你这个瓶子是个什么宝物啊?看起来这么小,空间却这么大!”张航惊讶道。
左恋瓷无语,这脑回路果然跟常人不一样。于是解释道:“这是冰蚕纱,很轻很薄。”
“我好像在小说里经常看到这个,据说是宝物呢,以前还是贡品。”
“在贡品里这个也是异常难得的,集全国之力,每十年才能得两匹这样的纱料。夏天将这料子做成里衣,可消暑。”
“这么珍贵?”张航更惊讶了,于是看着沈梦妆道:“梦爷,你可真败家!”
沈梦妆都要哭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就被她弄坏了呢!
左恋瓷确实也存着想要纠正她这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才给他们说起冰蚕纱的珍贵之处来。
“到了现代,就更加珍贵了。现在全世界就剩下这么一点能用的。还有一块不能用的,现在在博物馆里陈列着呢。”
“是不是那件可以放进火柴盒里的衣服?”沈梦妆问,她记得小时候和恋恋一起去博物馆里参观时见过那种东西。
左恋瓷点点头,然后说:“这可是我看了很多书才找到的养殖冰蚕的方法,当时又有天时地利人和才养殖成功。”
一听这话,沈梦妆就更想哭了,听恋恋的意思,这是她亲手做的,那岂不是就更难得了?
张航啧啧叹道:“用这么珍贵的布料做床帘,你也够败家的。看来也只有凌总这样的家世才能禁得住你这么造啊!”
左恋瓷心里“咯噔”一下,由奢入俭难啊,冰蚕丝是很珍贵,但是她这里是从来都不缺的,她以前也是用冰蚕纱做床帘,都习惯了。
“好了,别摆出这个表情了。”左恋瓷在沈梦妆脸上掐了一把:“知道你是好心,以后做事情细致一点,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呢。”
沈梦妆过去抱着她:“呜呜,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它给弄好。”
左恋瓷微微一笑:“行了,你有这个心就好。这个交给我就好。”已经损坏当然无法修复,但是用它裁剪出一套男子的睡衣也是可以的嘛。想象到凌萧辰穿上这薄如蝉翼的纱料做出来的睡衣,她咬着唇偷偷的一笑,耳朵染上了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