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的管你,随便你了,有胆量你就去!』她消灭完罪证,再三确定没有遗漏后,底气又足了起来,『正好啊,让心爱的男人给我梳头,真是个美好的早晨……』
杨墨也不答话,直接抬手敲门,不想那敲门声还没落下,门便开了来,门后是严云疑惑的眼神,打量片刻后才道:“是杨兄吧?”
『这家伙分辨我俩倒越来越精进了……』在脑中咕哝一句,杨墨点了点头道,“有件事还要来麻烦严兄。”
严云今日仍然穿着黑衣,不过不再是前面穿了许久的那件——在这一点上,白吉觉得很可悲,无论怎样的俊美男子,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臭,出门在外没条件换衣,也没条件洗澡,幸好他们水路过来,还没弄个灰头土脸,只是汗味在这大夏天还是不可避免——如今严云换了在老鼠精的店铺骗来的新衣,神清气爽,自然俊美度再上一程,令她凤心大悦。
黑衣青年露出意外和着紧张的神情,稍瞬即逝,道:“何事?杨兄尽管说来,如我力所能及,必不会推托。”
杨墨笑了笑,拎起发绳晃了晃,有些尴尬的道:“你能不能帮我扎个头发?”
严云显然没想到杨墨一大早跑来就是讲这个,怀疑的目光从头绳移到他脸上,又从他脸上移到头绳上,奇怪的道:“你……昨晚手受伤了?”
“没……”他转念一想,转了话锋,“没那么严重,只是点小伤。”
“我看看。”严云自然的伸出手来,等了半天却不见杨墨伸出手来,那是当然,他的手晶莹剔透,光滑的象馒头皮,没有半点伤痕,他哪里敢伸手?
严云的手在空中等了半天,抬起眼来疑惑逾盛,有些不知所措,对着杨墨他总是不自觉的紧张,此刻更是连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如雕塑般站在门口,仿若两块石头。
“严兄,你觉得我今天穿的如何?”
杨墨无奈之下只好转移视线,拙劣的话题倒让严云双眼一亮,点头笑道:“杨兄这身胡服确实穿的潇洒,比之男儿不输气势。”
白吉这才醒悟过来,低头一看,身上正是昨天她扔掉的那件胡服,不知何时又混作一堆被抱了回来,此时正端端正正的穿在肉身上,令她立时尖叫一声——脸上收拾干净了,倒把身上穿的忘了!杨墨显然就是知道这点,故意不提醒她。
严云吓了一跳,这次倒是极快的反应过来:“白吉?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吉干笑几声,在脑内吼了起来,『杨墨,我跟你没完!』
『你翻来覆去就这句。』杨墨毫不在意的忽略掉白吉的吵闹,转头对严云说道,“严兄,麻烦你了。”
片刻后,杨墨坐在门坎上,背后嘴里咬着发绳的严云,虽说打理自己的头发熟练轻巧,可是给别人弄头发就是另一回事了,他顺了几次都没理出觉得满意的发型,不禁有些气馁,手下人是他所爱之人的头发,三千烦恼丝,柔顺光滑的捏在手上,令他的心有片刻的荡漾。
蓦的他停下了手,迎着初升的朝阳冷汗却顺额而下,他刚才在想什么?所爱之人!?他的手抖了一抖,拉着杨墨也皱起了眉头,他控制不住奔腾的思绪,勿勿把青丝打个粗糙的结,一推杨墨后便关上了门。
奔到桌边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要承认真相并不容易,尤其是承认一直故意忽略的真相,严云现在满脑袋乱麻,定定的瞧着桌上一点愣半天,却完全记不得看到了什么,这付失魂落魄的模样被隐在一旁的老鬼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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