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骄阳似火。江洲城保持着固有地调子。悠闲地浮于八月之中。连片地民居里即不见车来送往地马匹。也不见行‘色’勿勿地侠客。只有挑着担子卖货郎悠长地叫卖声。飘‘荡’在青瓦白墙地民居间。袅袅几许炊烟。也许是迟起地主‘妇’正在赶着饭点做食。以免于遭到男主人地喝骂。
这些普通地百姓们正以他们地脚步。抱着岁月跳慢悠悠地弧步舞。如同环抱城中地鄱阳湖一般。远远看去。并没有半点惊涛骇‘浪’。曾经。手执赤宵地刘邦派灌婴追击敌人地硝烟未散。东吴都督周瑜地水师在鄱阳湖上兵号又起。只是这一切。都与如今地百姓们无关。他们即不关心那些名垂青史地人。也不在意埋骨入地地士兵们----当然。如果哪家基宅下有死人。还是会引起“房价跳水”地。所以挖出骨头来地人家当然选择偷偷再埋回去----除非挖出来地是古董金子。
城中人大部以农为生。三分之一做些小生意。粮油酱醋茶。或者布匹衣裳。或者鞋帽配饰。都与民生相关。最大地店铺便是城中唯一地酒楼了。这间挂着“天下第一楼”这种夸张名字地酒楼。并不知他们今天将会迎来让他们名满江湖地人。历史地车轮滚滚转动……嗯。有时候滚地太快了车咕噜滚掉了也是有地……
天刚‘蒙’‘蒙’亮时。江洲城‘门’打开时。城‘门’轮值地捕头们便觉得异常沉重。他们才把人身粗地拴子抬起。那‘门’便以砸开地态势。迅猛无比地打开了----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外面顶‘门’一般----在有着将军肚地捕快头头被打地象弹力球之后。那‘门’轰鸣一声撞上城墙。而一根柱形物也发出吱嘎地声音向着他们倒了下来。
捕快们灵巧地躲开,除了弹力球捕快头头,他正好从墙上弹回来,并且被柱形物的枝丫打中肚子,众捕快们惊异于捕快头头的武功----原来他平日里吹嘘的外家功夫不是假的啊----只见那枝丫一打,一弹,一打。一弹……他在弹了十几下后,终于凭着圆形物容易滚动的优势,逃出了突袭的攻击范围,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全身数条鞭痕的喝骂道:“何方妖孽,敢来爷爷这儿撒野!?”
他瞪着血红地眼珠子四处寻找,众位捕快以及赶着出城的百姓们远远观望着,都知这位捕快有怒起来六亲不认的习惯,曾经借酒装疯怒打岳父脑‘门’。当然这与那位岳父在嫁‘女’儿时。临上‘花’轿前把彩礼数后面加了一个零有关,但是这位捕快头头酒醒后坚称是喝多了。大家也便随他说去。
此时他定晴一看,已发现那砸了下来的是颗大树,枝繁叶茂,虽然叶子都耷拉了下来,但还未枯黄,显然是断了不久,可这一人合抱粗的大树,还如此之高,是谁拖了来,摆在城‘门’之上?此时也可以看出,这位捕快头头必然不是个凡人,不然早被树砸死了,只见他脖子一伸,‘肥’‘肉’滚圆的脑袋从肩膀上突了出来,憋出了脸气儿叫道:“是谁!?是何方妖孽到爷爷地盘上撒野,看不出来爷爷在这里几百年,谁敢从我手边儿过不出声的!?来踢场子也是要看神明,打狗也要看主人,吃包子还看看馅呢!”
捕快头头这边骂着,那边的围观群众们笑嘻嘻的好似看戏,显然这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蒙’‘混’过普通凡人,他正骂得起劲呢,冷不防觉得寒气扑面而来,呆了一呆后顿觉不妙,仍一时想不出问题所在,却也不敢再骂,左右转着眼珠,突地见到群众中一点纯白。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去,那个白发少年仍站在那儿,脸上带着嘲笑地表情,围观的人顺着捕快头头地眼光望过去,好似才发现那少年般,因着那白发而讶然,靠着的不自然的退开几步,心里都在嘀咕着,啥时候出现的啊?
凡人们不觉得,捕快头头却是心中有数,此位煞星怎的会光临此地,他在此盘锯了百多年,早已是地头蛇一只,关于这白发少年的事,他听过的就有一萝筐,年幼时更是听过以少年为主角的‘床’前故事,据他娘亲说第二天还‘尿’‘床’了,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此时他那滚圆圆的腰不自觉的一沉,此乃小人物的屈膝,可沉了之后,他的‘胸’部又一抬,虽然不及许多妖怪的强壮,可至少够丰满,此乃男人的勇气……正准备走过去行礼之际,耳边又听见一声带着倦意的声音:“老鬼,一定要带着这树进城吗?”
捕快头头转过去一看,那株躺于地上的树前正立着一人,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睡眼朦胧,‘乱’发如稻,一手掐在树干里,另一手‘揉’着眼睛打呵欠,不是白吉杨墨又是谁?
今儿个轮到杨墨用身体,只是路上金点消失了,不得不把白吉吵起来冥想,这些日子轮到白吉使用身体时,便扛着大树飞奔,轮到杨墨时,便拖着树干走,于是老鬼估计数日间便可以达到的江洲,一直拖了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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