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拍拍他,又思及他所处于一个‘肉’身,便无奈地抓了抓耳朵。至及这个小动作引得他轻挑嘴角,微微一笑,就算他们之间不言不语的暗喻。
所谓天牢,必‘阴’暗‘潮’湿,老鼠横行,不见天日,可怖之极的地方。这么多形容词都不足以述出天牢二字的恐怖,可是,白吉却不这样觉得。一来她心态与真正入天牢之人有诸多区别,二来,这里对她来说,不过是想去便去,想走便走的地方,有何可惧?这木‘门’铁锁,对于她的钢筋铁骨来说,有何意义?只需一拳便可出去的地方,她自然便视之为娱乐,而毫无惧意。
更何况,这天牢并非如想象中那样。
没有鼠,也不‘潮’湿,甚至连经典的稻草都没有。地上别说是稻草了,就连一粒种子都没有,只有一块一块的大砖,连砖缝都被彻着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空隙。想来是防止别人挖‘洞’越狱啥的,白吉看得啧啧称奇。
唯一:合的描述便是“暗无天日”,没有那扇能让无数冤曲之人通风报信的小窗口,更没有从窗口照进来的一扇阳光。所有的一切都被掩在丈把宽的小屋里,外间墙上挂着的拷打刑具,一干齐全,看得竹儿脸‘色’发青。白吉倒是兴趣大起,凑上去端详了半晌。守卫们也不知是有心吓唬她一下,又或者被她吓唬得狠了,居然任由她去看,也不敢罗嗦一句。
直到她看完,转头笑道:“制得‘挺’‘精’良的。”
一干守卫这才黑着脸把她赶进牢里,又把牢‘门’锁了,仿佛在躲瘟神般急急离开。
这便是白吉呆在牢里的原因,胖捕头与他“死去”的小妾被关在她的对面,她身边是竹儿与音,黄猫黑狗乘着‘混’‘乱’时,收到她的眼‘色’,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来这会儿正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静静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也许就在牢房地下或者外面。
白吉很想把胖捕头拉过来痛扁一顿,再加上一直倒在他怀里装死人的闯倘。这神界之人还真是好本事,说装死人便装了,双眼圆睁,四肢搭下,一动不动地躺着。无论是被胖捕头扛着穿过大半个长安城,还是进到牢房,她都恪守“死人”之职,“任外界千变万化,我尤不动”。
白吉看得哭笑不得,只能隔着牢房的距离,对胖捕头狠狠瞪了几眼,便放过了他。这事说起来,闯倘没有尽到告之的责任是一,而她太过任‘性’妄为是二。力量与权力一样,都产生唯我独尊习‘性’的温‘床’,她咬着指甲回忆了片刻最近的作为,在脑中问道: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他很快地答道:怎么说?
我的意思,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总觉得有力量就是老大,拳头硬才有发言权。
你说的没问题。
可是……她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周围的人是真的信服于你,还是因为恐惧而臣服于你?
他淡淡地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关键时刻,他们不是背叛你。
他轻笑一声:要想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不付出代价是不会明白的。
什么代价?
被落井下石一次,你就明白了。
她张口结舌中,听见牢房一声响,有人粗气粗气地叫道:“出来了!有大人物要见你们!”
白吉‘精’神一振——传说中的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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