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挡住了！”

望着眼前快要香消玉殒的芍药，孟凡心里忍不住痛了一下子。

他方才收敛心神，沉溺在了新术法的感悟当中，并未察觉楼下的打斗，这也正是他让芍药给他护法的原因，那时候的他是极为脆弱的。

却是没想到曹猛不仅在短时间内登了天门，战力也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竟然让修为已经到了斩五后期的芍药，败得如此惨烈，如此……让人心疼！

“终于舍得出来的！”曹猛凝眸瞪着孟凡，身上的战意疯狂攀升，冷笑道，“但你出来的太晚了，这娘们我杀定了！”

话音未落，曹猛手掌用力，即将拗断芍药的咽喉，脸色却是忽然变了！

他陡然发觉一股禁锢之力，从芍药身上传了过来，使得他的手如同被冰冻住一般，无法动作半点，只是传来咔咔的响声。

孟凡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芍药纤弱的背上，定身禁在芍药身上散出一道道波纹，延伸到了曹猛身上。

轻轻叹了一口气，孟凡将芍药从曹猛手中抱了下来。

芍药强撑着一口气，睁大美眸瞧着孟凡，生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似的。

方才蕴在她脸上的倔强、决然、视死如归……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浓浓的柔情。

若不是她雪白的衣衫染满了鲜血，谁又能想到她刚刚和人厮杀了一场，差一点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谁又能想到，这个看似身体柔软的女子，刚刚用生命将强敌阻拦在那道小小的门槛外，不得前进一步。

狂刀刘拍岸在不远处看呆了，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温柔，他一个大老爷们见了，都险些落下泪来。

常冠玉等人都沉默了。

他们的情绪被芍药感染，目光黯然如长夜。

“没事了……”孟凡抱着轻若无物的芍药，轻声道，“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等我帮你出了气，咱们回家去……”

“回家……”

方才差点被曹猛打死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芍药。

听到这两个字，却是哭了。

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染了血的美丽脸颊滑落在地，像是在地上盛开了一朵朵小小的水晶花。

孟凡抬起手指，帮她擦了擦泪。

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呼气困难。

慕容将影走过来，将芍药抱了过去。

“咔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曹猛终于消解了定身禁，将像钳子一样张开的手捏了下去，却是什么都没捏到。

“曹猛。”孟凡神情已经冰冷如初冬的寒风，“本想留你一条命的，但你太不识趣了，今夜给你送行！”

“哈哈，想杀我？”曹猛嘲讽一笑，“老子刚登了天门，可用斩五修为越级杀斩六强者，也可以硬撼斩七强者，你有什么资格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