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她就平静下来,坐在那里挺直了脊背,茫然地看着看不到的东西,冷笑一声缓缓地开口:“你终于还是追来了。”下小是对。
她就知道,被齐小乐和谢明玉撞见了,凤鸣也早晚会知道。昨天之所以那样恳求齐小乐,其实不过是一种心理的自我安慰而已。就算是齐小乐不会说出去,可是谢明玉也会说。
但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能不能迟来一点,让她可以再幸福一点。可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快的让她觉得,幸福真的好短暂好短暂,一瞬即逝。
“其实…你没有必要逃开的,我说过,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你走后,我很担心,你一个女孩家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里,该到哪里去,会不会碰到坏人,我真的很担心。”凤鸣喃喃地开口说,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有的挂念。
那么轻描淡写地用担心两个字来说出他的心情,其实真实的要比这个痛苦千倍万倍。
每日每夜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就是她碰到各种事故的情景。每天在北京城里不断地寻找,总觉得她眼睛不方便,再远也应该跑不出这个北京城。有的時候苏瑞宁看他实在是辛苦,不忍心,将最坏的打算做出来,让他去警局认领这些天的无名女尸,结果他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被他暴打一顿。
可是这些他都不会跟她说,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很担心她就行,这样就足够了。
宁夏听了后却不感动,反倒是冷笑一声:“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人比你更坏更可怕,你多虑了,我很好,现在好的不得了。如果你不来打扰我的话,我会过的很幸福的。”
“宁夏…,”凤鸣心痛的哀鸣,为什么,她总是要说一些伤害他的话。如果说他伤的是她的身体,那么,她伤的却是他的心。
将一颗心被抛在地上,拿着千把刀使劲地往上戳,戳的千疮百孔还不甘心,非要剁碎了扔进泥泽里。
凤鸣捂住左胸口的位置,那里好疼好疼,疼的无以复加。疼的,让他的冷汗都溜了出来,脸色苍白的可怕。
可是这一切,宁夏都看不到,她用心看到的只有他对她的伤害。而他的爱,他的心疼,他的苍白,她却一点都看不到,更不会知道。
齐小乐和谢明玉有些无聊地等在外面,既不让她进去也不离开,齐小乐有些弄不懂谢明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用很长時间,她就明白了。
十分钟的時间不到,沈然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他们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后就要冲进钢琴室里。
“先等一下,”谢明玉伸手拦住沈然的去路。
“让开,”沈然冷声说,和第一次见面時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一双眼眸里盛满了戾气。让齐小乐在一旁看得一愣,生怕他和自家男人打起来。
连忙上前笑着说:“别动气别动气,有话好商量嘛。那个…沈然,沈会长是吧?你看我记姓还是蛮好的,说过一遍我就记住了。呵呵呵…学长,不好意思,现在钢琴房我们要先占用一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等一会好不好,我朋友正和宁夏告白呢。宁夏你知道的,所以,宽容一下,让他们谈完了你再进去。”
齐小乐貌似很善解人意合情合理地说,却不知道沈然听了她的话后脸色有多黑。
“让开,让我进去。宁夏,她是我的。”沈然盯着齐小乐,一字一句的说,如同快要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让齐小乐一愣。
随后愣了半天,“什什么意思?宁夏怎么就是你的了?”
宁夏不是凤鸣的吗?什么時候变成这个沈然的了。齐小乐脑子有些不够用,急忙看向谢明玉问原因。
谢明玉嘴角抽了抽,自家小孩还真是笨的厉害。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露出那副小白的表情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跟他解释的時候,而是转脸看着沈然淡淡地冷冷地开口说:“很抱歉,凤鸣是我朋友,在他们没有谈好之前,我不能放你进去。即便是,你说宁夏是你的。”
“你…谢明玉,不要太过分,我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马上让开。”沈然疾言厉色地说。
谢明玉微微勾唇:“你大可以不用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我只是用凤鸣朋友的身份拦住你而已。”
“谢明玉…,”沈然有些气结,不由得气急败坏地伸出手来想要推开谢明玉拦着的胳膊。
谢明玉早就料到他会硬闯进去,哪里会让他这么快得逞,抬起脚了往他下盘一攻,反手来化解他伸过来的手臂。哪想到,居然砰地一声,沈然倒在了地上。
“哇…老公,你还真动手啊?”齐小乐赶紧地跑到谢明玉面前,她倒是不用担心谢明玉会吃亏。他的本事她又不是没见识过,不过这个沈会长还真可怜,也算是个大好人,居然还被打倒在地上这么丢人。
谢明玉也是一愣,没想到随便一个招数居然能把沈然打倒在地上。
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又不是武侠剧。可是沈然被他这么轻易的打倒,也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沈然是沈家潜在的继承人,对于现在集团的继承人来说,是不能只单单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还要有一个健康强壮的体魄才行。所以每个集团的继承人都会从小被接受一些训练,至少是防身的,以防遇到绑架之类的事件被轻易地抓住。
就像名扬,虽然是教育学校,可是这里面也有跆拳道和各种格斗技术的培养训练。这个沈然既然是沈家的未来继承人,沈家又是那种明争暗斗的家族,那么作为沈然,没有高超的自我防御能力,如果能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自己却轻易地一掌将他推到了,谢明玉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多多。
“谢明玉,”沈然涨红了脸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的時候谢明玉特意地注意了一下,真的不像是练过的人该起来的姿势。
“你没有练过功夫?”谢明玉皱着眉淡淡地开口问。
沈然冷笑一声:“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你这么好命吗?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十几岁之前,是在山里长大的嘛。”
或许是气坏了,沈然脸色微微涨红起来,和谢明玉说话带着一股不可抑制地怒气,和平日里温文尔雅高深莫测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禁又让谢明玉皱了皱眉。
而沈然并不打算放弃进去的念头,站起来后又要往里面冲,还冲着他们两个怒斥:“你们知道对一个盲人来说孤独无助地感觉是怎样的吗?居然让她一个人单独面对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你们还自称是她的朋友,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最后几句话,沈然是冲着齐小乐说的,说的齐小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羞愧地不敢看他的脸。
三个人正在外面纠缠着,突然钢琴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凤鸣一脸颓废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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