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听着宁夏在梦中摇晃着叫着凤鸣两个字,他的心是刺痛的。甚至是嫉妒的,无乱那个男人曾经如何强迫过她,都不可否认,那个人在她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嫉妒令他冲昏了脑子,他开始不断地找着各种方式来试探宁夏对他的情谊。虽然知道这样做有可能会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推得远来越远,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同上了瘾。
一直到昨天的试探,他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宁夏肯答应,他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她对他的心。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沈然给破坏了,沈然居然真的动了她。以后,宁夏还会相信他吗?有谁会相信,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会把自己推向别的男人。
沈然被压在那里悲鸣地发出一声嘶叫,那叫声苍凉而悲伤,不禁让绍云霆吓了一跳,赶紧地松开他。
可是沈然却并没有马上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趴在那里。将脸埋在床单上,发出呜咽地哭声。
是的,哭声,沈然哭了。哭的那样绝望而悲伤,让绍云霆瞪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差点都要掐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喂,你用不着这样吧?”绍云霆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特二,明明就是为了好玩,怎么就惹上了这两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一个不正常的用着自己的方式报恩,一个不正常的明明就是爱,却偏偏要试探,结果试探的仅存的爱都没了。
这种行为,还真不是绍云霆这种人可以理解的了的。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推到我身边。沈然,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绍云霆对他没有多少同情心,即便是他哭的这么悲哀。
又在那里站了一会,绍云霆觉得特没意思。沈然这样的人生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注定要摆满了杯具。即便是最后得到了沈家,那也是得到了一套大杯具。一辈子被沈家的这个枷锁所捆绑,永远得不到解脱。
绍云霆挪着步子走出来,他还真没兴趣一直听一个男人哭。
到了客厅之后拿了两灌饮料走到宁夏面前,给了一罐给她,忽然又想起她一瞎子又是一女孩,哪里有力气将饮料打开。于是又帮她打开,可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地,饮料的易拉罐拉环居然被他一下子拉飞了起来。
飞就飞呗,你也朝有地去飞,可是那不长眼的玩意,居然一下子飞到了宁夏的脸上。
这猛地一冲击力,痛得宁夏立刻捂住了额头,一行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惊得绍云霆惊呆在那里,等到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从桌子上抽出手指来往她额头上擦去。心里还在想,幸好不是弹在眼睛上,不然本来就瞎的眼睛连起码的好看都没了。
他这里正手忙脚乱地给宁夏擦头上的血的,因为太痛,绍云霆又有些慌手慌脚,把纸巾弄到了她的伤口上。宁夏疼的往后面的沙发上一靠,刚巧齐小乐和谢明玉带着凤鸣冲了进来了。
一看到两人的姿势,就跟那绍云霆在强迫宁夏似地。
当時凤鸣还没反应过来,齐小乐就先怒了。
丫的臭流氓,居然敢这么对待宁夏。二话不说立刻冲进之前的卫生间里拿起原来她用过的水龙头就冲了出来,朝绍云霆身上冲过去。
绍云霆这里正跟宁夏擦血呢,正想起身去卧室里那医药箱,不想齐小乐他们会进来,更不想他们会误会。而齐小乐,居然还是拿着上次对他冲水的水龙头又一次地来对着他冲。
那水柱一下子冲到他的身上,惊得绍云霆一下子惊叫起来。心里那个后悔呀,怎么就这么不长记姓,没把那水龙头的水管子给修复到原来的样子。
而凤鸣也反应灵敏,在齐小乐拿着水龙头去冲绍云霆的時候,自己赶紧翻身一跃,挡在宁夏的身前。不让齐小乐的水冲到宁夏的身上,不过当他看到宁夏额头上的血迹和痛得直皱眉头的样子,凤鸣一下子又呆了。赶紧叫住齐小乐先不要冲绍云霆,下意识里他觉得刚才绍云霆应该不是在对宁夏做坏事。
齐小乐听话地将水龙头放在地上,然后跑去卫生间里将水龙头关上。
等出来后看到绍云霆的脸色,简直就是黑到了极点,满脸幽怨地瞪着地板上的水渍,他刚换了不久的新地板好不好。
齐小乐却一仰头,冲着他说:“瞪什么瞪,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等问了宁夏你要是对他图谋不轨,等一会还会冲你。”
而那边凤鸣却已经小心翼翼地帮着宁夏擦额头上的血迹,因为靠的很近,宁夏一下子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几乎是奋力地,伸出双手来将他一推,惊恐地喊道:“你离我远一点。”
因为地上有水,凤鸣脚下没有站稳,被她那么一推一下子倒在后面的茶几上。腰部的位置刚好撞过去,疼的他眉头一皱,应该撞得不轻。
齐小乐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急忙问他有没有事。
凤鸣摇摇头,起来后对绍云霆问:“邵同学,请问这里有止血药吗?”
绍云霆撇撇嘴,浑身湿透的他在这个寒冷的深秋还真是有点冷。对凤鸣那句邵同学也似乎很不满意,真是个难听的称呼。说了一句:“你等着,”就走进了卧室。
他要先去换身衣服再说,这深秋入冬的,这么浑身湿透的可是真让人无法忍受。
不过他还算是有良心,先将医药箱送了出来再回去换了身衣服。其实凤鸣自己身上也湿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赶紧将东西拿出来去给宁夏止血包扎。
但是一靠近,宁夏就吓得一直往后退。一天一夜的经历让她此刻特别敏感,又加上刚才飞来横祸地额头上受了伤,让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弄得。
怎么那么巧凤鸣就赶了过来,所以下意识里,她躲着凤鸣。
“宁夏,先把伤口止住血,你再躲我…也不迟。”凤鸣带着哀求的语气说。
齐小乐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得凤鸣这么受委屈,他身上都湿了,一天因为着急都没有休息好,让他整个人站在这里瑟瑟发抖。可是他不说先去换身衣服,却还要坚持为宁夏先包扎。可是宁夏却一点都不领情,齐小乐真的觉得凤鸣好可怜好可怜,忍不住冲宁夏说:“宁夏,凤鸣自己身上都湿了,还受伤了,他也不先想自己,而是先想到你,你就不能配合他一下,别躲了。”
“乐乐,”一直站在那里的谢明玉出口叫了一声齐小乐,微微皱眉,似乎对齐小乐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有些不悦。
齐小乐吐了吐舌头,怏怏地踱步回到谢明玉的身边,小声地在他身边说:“干什么,我说的又没有错,你看凤鸣多可怜。”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所谓因果,这是凤鸣自己种下的因,自然有他来承受后果。你插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听话,让他们自己解决。”谢明玉淡淡地道。
齐小乐吐了吐舌头,老感觉自家男人跟个得道高僧似地,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还都挺有道理。
那边宁夏或许是因为额头上真的很痛,也许是因为齐小乐的那句话,也许,被凤鸣哀求的话语感动了。最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凤鸣给她包扎伤口。
凤鸣包扎的很仔细,等到包扎好了之后,又去卫生间里拿了一点水给她将脸上的血迹擦干了。弄好之后刚好绍云霆也换好衣服出来,倒是还算是有良知,带了一套干净的扔给凤鸣:“换上吧?”
“谢谢,”凤鸣接住衣服,刚才不觉得,此刻倒还真是觉得一股刺骨的冷。
“先别谢他,宁夏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他现在还是嫌疑犯人。”因为上次的经历,齐小乐对绍云霆一脸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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