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岑姝搓了搓的冰凉的手,忍不住打听了一句,“大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公主问这个做什么?”闻人深的眼中闪过痛色,他早已不记得亲人庆生是什么光景。
“提前告诉我,就可以给大人备上贺礼了。”岑姝想起自己的生辰就在三天后,没话找话似的说起了这个。
“中元鬼节,已经过了,公主有心了。”闻人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鬼节就是他出生之日,至于真正的生辰,除了他自己以外,世间恐怕没人知道了。
古人大多迷信,这个时辰出生的,会被视为不祥之人,克尽身边的人。闻人深是从小就被送进宫里的,想必是这个缘由吧。岑姝挑起他伤心,连忙用轻松的语气说,“看来只能等明年了。”ii
“世事难料。”仅仅是四个字,岑姝忽然就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他们目前的关系,她竟然无法反驳。
马车缓缓行进,到了公主府就停下了。岑姝本来是想让闻人深等一等,可以撑伞一起走,免得淋雨。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跳下马车,只留给他一个挺拔冷峻的背影。
岑姝手里拿着伞愣住了,有些不明白闻人深为何突然就变得这么冷漠,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等她说完,他们以后的合作还有机会吗?
她心里很怀疑,可是岑姝思来想去,只有闻人深凭借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宝藏,游刃有余的周旋在诸位皇子中间,大权在握。除了他以外,她想不到其他人能在皇位争夺下全身而退,不伤分毫。
“大人。”黑衣黑发的暗卫落在他面前,“公主将那些那张地图带到皇宫。”暗卫木讷的脸庞上有一丝不解,“既然她自己背叛大人,为何不处置了?”ii
以前府中那些眼线,只要有人敢放出重要消息,最后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前段时间岑姝清理的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留不留都无所谓。
这也是为什么闻人深位高权重,却无人能抓住他的把柄,更没办法透露出他的秘密。
暗卫知道闻人深的性子,他绝对不是那种因为对方是公主就要忌惮的胆小之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明目张胆将她杀了,皇帝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他偏偏什么动作都没有,让暗卫格外着急。
闻人深冷漠的眉眼中染上了几分戾气,“你继续跟着她,其它的事不用管。”
“是!”暗卫脸他没下令,只能低着头答应,如来时一样,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主,奴婢去给您一碗姜汤。”豆蔻转身要走,岑姝忽然叫住她,“多熬一些,待会给大人送一碗。”
冒着热气的姜汤喝下去,身子瞬间回暖。剩下的岑姝让豆蔻将它装起来,提着送到旁边的院子。
岑姝推门进去,就看到闻人深正在喝药,闻着味道,还是上回所说的调养身体的药。莺儿在旁边站着,瞧见她进来,极为乖巧说,“奴婢听闻大人和公主淋雨,担心受寒了,便熬了姜汤,公主可要喝一些暖暖身子?”
岑姝发现盛着药汁的碗旁边还有一碗姜汤,冒着腾腾白雾,少了一半,想必闻人深早就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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