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花浅蹭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督公,你是怎么猜到那个锦衣卫不会回来了?”
她就想不明白,江律要是想逃,为何不在昨晚刺客来犯之时直接逃了,干嘛还要拼命守一波?
薛纪年指指她的脚边,花浅一愣,随即想起自个儿脚边的位置有个暗格,她手脚利落的蹲下来,从里面掏出桌几茶具,一一铺在薛纪年面前。
前几日,她看薛柒就是这么操作的。
薛纪年手执青釉梅花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花浅倒了一杯,花浅赶忙接过:“多谢督公。”
水竟然是热的,也不知道薛柒怎么办到的。
“江律此举,无非是讨我一个赦令,如今奉本督之令前往调兵,他日自然没有人说他玩忽职守,也才更方便沈夜替他开脱。”
提到沈夜,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浅。
奈何花浅半点没接收到,她的脑子还沉浸在他方才的话里,想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你成全了江律,那谁来成全我们?
聚精会神想退路的花浅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不久,那间她曾待了一晚的荒寺便火光冲天,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浓烟升腾。
坐在车辇内的花浅始终没有探头往后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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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风渡是一个小渡口,从荒寺出来走了不足一个时辰,花浅便看到一条宽阔的大河。
辰时刚过,一夜大雨之后,竟然出了太阳,阳光不是很强烈,洒在平静的河面上,波光粼粼。
一艘乌蓬船停在河边,随着水波微微起荡。
一对祖孙正在打水,瞧见一众人,停了手中动作。
薛柒示意手下前去问询,对于这艘船,花浅有些疑惑,坐得下这么多人?
刚想问问船家,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客船,谁知还没开口,便见前去洽谈的那个番卫唰的抽出长刀,利落的抹了那老头的脖子,反手又是一刀,那小孩也倒在水里。
花浅震惊的瞪着他,看着他将长刀在那老头身上抹了抹,抹净了血迹,才若无其事的返身回来向薛柒回禀:“回大档头,此去不足百里,便是靖宁地界,那里……”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花浅截住:“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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