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花浅刚一跨上船头,船体骤然一晃,花浅震惊,自个儿已经胖成这样吗,随便站一头竟然要翻船?
刚想说,我还是进去吧。耳边铮然声动,几个侍卫神色紧张的将她团团围在中间,长刀对外严阵以待:“公主小心,水底有人!”
这乌篷的空间实在太小了,花浅被夹在中间动荡不得。
船体在一晃后,又回归平静。
水面上,除了风声徐徐,偶有飞鸟掠过,在水面上映出点星影子。
花浅觉得大家挤成一团,太影响侍卫们的发挥。她将双臂往自个胸前拢了拢,决定还是进仓跟薛纪年挤挤算了。
谁知鞠着腰踮步刚要跨下,船体又是一晃,这次幅度更大,她身边一个侍卫站立不稳,直接栽进了水里。
落水声仿佛一个信号,水面炸开水花四溅,数条黑衣人影破水而出,凌空飞跃直朝花浅等人扑来。
几个侍卫仓皇出手,其中一个眼急手快,将花浅直接往船仓内一推,花浅措不及防,直接一头栽了进去,以一个恶狗扑屎的狠劲直接压到薛纪年腿上。
这事儿,换成平时,不管是侍卫还是花浅,都得皮跳三层。但现在情况紧急,花浅也只是头皮发炸了一瞬,立刻回复平静。
她一手撑在薛纪年腿上正欲起身,嘴里还道:“督公,快……”
下一刻,后领一紧,薛纪年眼含冷意的伸手抓住她的后背,拎起直接扔远,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拂了拂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好像花浅是刚从粪坑里爬上来似的,姿势嫌弃极了。
说起来长,其实整个过程不过一瞬间;说是扔得远,也不过薛纪年身前一臂远。
本是急火急燎的花浅顿时卡壳,后面半句话变成了一个字节不清的:呃……
要不是外面打得如火如荼,你当我想进来?!
算了,她是个大度的姑娘,情况紧急,不跟一个死太监计较。
刚要继续,船身又是一摇,晃得更剧烈了,简直跟荡秋千似的,晃得此起彼伏。
毫无疑问,还没站稳的花浅又栽了。
这次要好一些,直接仰天跌翻在薛纪年脚边,为免被他一脚踢远,她反应迅速的一把抱住他的腿,不待薛纪年开口,一咕噜的扯着他的下摆直接挤到他的手边,拉着他的衣袖急道:“督公救命。”
薛纪年被她扯得一个踉跄,他皱着眉盯着花浅的后脑勺,问道:“不气了?”
花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气个屁啊,命都要没了。再说了,她敢生气吗?
她越过薛纪年,一边观察船尾的打斗,一边头也不回的回薛纪年:“督公说笑了,花浅哪里敢,我知道督公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哎呀草你大爷!”
话落,双手往篷壁上一撑,脑袋一仰长腿疾出,那个与侍卫打得正酣的黑衣人一时不慎被踹得一个趔趄,直接被对方一刀捅在肚子上,刀尖从背后透出翘得老长。
那个侍卫有些意外,抬头看了花浅一眼。
花浅一脸无辜,踹完就往薛纪年身后一缩,接到薛纪年令人瑟缩的目光,她讪笑的摆摆手:“嘿嘿,我看他靠得极近,就、就忍不住踹了。”
话落,薛纪年的脸色更黑了。
花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踹个反派你老也生气?她这不是送自己人一个大礼包么?没有她那神来一腿,方才那个快摸进船仓的黑衣人能这么快变烤串?
船头船尾打得不可开交的侍卫现在是分身乏术,否则一定送她大白眼。
督主是因为你踹别人一脚生气吗?谁让你方才骂人的?!
摸不清薛纪年的思路,花浅决定事急从权,还是关注一下黑衣人比较好。
这些黑衣人怎么没完没了的,跟她在雾隐山种的土豆似的,咕噜一下冒一堆,咕噜一下又冒一堆,真让人头疼。
怎么办怎么办?
身体随着船体左右摇摆,一边着急的关注着两头的撕杀,相比坐在船中稳的一逼的薛纪年,花浅觉得自己急得快头顶冒烟。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退路,脚底骤凉,花浅反射性的在位子上双腿一缩,低头一看,只见船仓中央的底板上,一个碗大的洞正在咕咕的冒着水。
舞了个草,他们在凿船!
“小心!”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一个湿嗒嗒的黑衣人带着飞洒的水花一脚踢飞竹篾顶,长刀闪着寒光直朝两人砍去。薛纪年目光一冷,眼疾手快的将花浅往自己怀里一压,花浅只听得一声闷哼,随即天旋地转,乌篷船从中而断,整个翻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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