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兴许还流落民间。”
皇贵妃神情一肃:“你竟还留着真的公主?”
“长宁公主毕竟是皇室血脉,微臣不敢下手,只能放其离开。”薛纪年恭声回道,没有半丝说假话的不安。
若是花浅在场,恐怕一口水喷他满脸,长宁公主那墓碑还是他花的银子!
皇贵妃问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薛纪年回道:“用那丫头顶替长宁公主身份,潜伏在皇后身边,往后皇后的一举一动,我们皆可了如指掌。”
温皇后军人出身,就算入了后宫也不改以往作风,她的玉坤宫被她守得跟铁桶似的,皇贵妃多少次想塞个人进去探探风都没办法。
“那她怎能对安平动手?”
“不如此怎能接近长乐公主?”
“可本宫瞧着,皇后根本没将这个女儿放在心里。”
薛纪年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帮衬一把。长宁公主不在宫中长大,与皇后情份淡薄,但是长乐公主不同,长乐公主自小养在皇后膝下,母女感情甚笃,若是在长乐公主吃亏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情皇后会记下的。”
皇贵妃犹疑道:“你的意思是,她这么做是你指使的?”
“非是臣指使,只是在两个公主起冲突的时候,她做了当前对我们最有利的选择。她帮了长乐公主,才能更好的接近长乐公主,有了长乐公主当跳板,才能更好的接近皇后。”
皇贵妃点点头,她想起那日,虽然一开始皇后将所有的错都推在花浅身上,但到最后,还是承认自己教导有失才致长宁公主行为无状。
“那这么说来,这贱种暂时还不能动她?”
“娘娘若为一时之气而拔除这颗棋子,便是自断臂膀,下次再想在皇后身边安插眼桩,难之又难。”
皇贵妃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那安平被打的这一顿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会,安平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吃这种大亏。”
“那你的意思?”
“这种账,欢宜宫总是要讨回来的。”薛纪年平视着她,甚至笑了起来,眼中的算计让皇贵妃看得很满意。
她娇娇的也笑起来,身子也不似最初的僵硬,她全身放松的往锦榻上一横,媚眼如丝的向薛纪年招招手:“过来。”
薛纪年依旧含着笑意走上前去,在一步远的地方跪了下来,姿势闲熟的捞过她的玉臂,轻轻的揉捏着。
皇贵妃似猫样的哼哼了声,吐气如兰:“还是你这手艺好,本宫想念的紧。”
话落,又伸手抚上薛纪年的脸,轻轻的摸了摸:“打疼了吧?”
薛纪年微微垂眼,手上动作不停,温声道:“主子有气憋着伤身,能让主子把气撒了,是奴才的福气。”
他把自称调回最初的时候,也是一种向对方宣誓从属的忠诚。
温皇后娇娇一笑,随即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充满挑逗道:“这么些年,这满宫奴才,还是你这张嘴最合本宫心意。”
她略略抬抬手臂,道:“本宫也不是吝啬之人,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薛纪年摇摇头:“能替主子分忧便是奴才的本份,岂敢说补偿。”
皇贵妃又是吃吃一笑,身子越加柔软。
有识眼的宫女走进来,将两边高高撩起的纱帘都放了下来,众人步履轻轻,默契的退出正殿。
谁也没瞧见,薛纪年那一低首间,眼底闪过的阴霾。
补偿?
他当然要补偿!
只是他的补偿从来都不好相与,金银珠宝高官厚爵,这一世他何曾在乎?
唯有手底下的这具温香软玉变成红颜枯骨,才是对他最好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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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团打群架,古往今来都没听说过。
这次公主团战的结果不太友好,宣统皇帝不止罚了安平公主,还以行为不端为由,下令长宁长乐两姐妹也各自禁足两个月。安平公主倒还好,不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也下不了床。
苦的是花浅和长乐公主。
对于这次与花浅联手打安平,长乐公主满意得不行。
没事两人就凑到一块儿,感情突飞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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