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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wx.l</p>薛纪年的出手又快又狠,眼瞧着是半点没给新娘子留活路。
还在自怨自艾的花浅吧唧一声,下巴掉到了地上。
四方厂卫蜂涌而出,敌我双方战成一团。
前来贺喜的观众顿时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薛纪年足下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负手在后,他安静的站在檐口观望着底下的一切。
“督主大人真是好雅兴。”
薛纪年转身,只见花浅攀在马头墙上,粉色长衣随风轻扬,看见他望过来,向他挥了挥手。
“公主兴致也不错。”薛纪年神情温和,半点都看不出不久前才对一个差点成为他新娘子的姑娘痛下杀手。他看着花浅,带着笑意,总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花浅向他龇牙一笑,老实回答:“我是来看新娘子的。”
薛纪年抬手一指不远处毫无动静的新娘子:“公主怕是要扫兴了,她在那里。”
花浅顺着他的手指,无言的看了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姑娘,心里对自己方才竟然因为对方即将成为薛纪年的新娘子而心里不舒服,真是好笑,薛纪年这问都不问直接要人命的行事手段,她是有几条命啊,敢对他的行事有意见?还不舒服?
那个姑娘也许不无辜,但也有可能是被利用了,可他却连半点让人解释的机会都吝于施舍。
心狠手辣残酷无情,这才是真正的东厂提督薛纪年!
细细一想,他对她可说是真的纵容。
花浅下意识的抚上心口,那里的跳动一瞬间有些失常。
这场婚礼是一场专门针对薛纪年的刺杀,虽然在东厂的地盘上她不需要担心什么,她本该在这场闹剧中撤身而退,可当她看到薛纪年独自一人站在屋顶上时,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爬上了屋顶。
两人沉默着并肩而立,一同望向院中战得难分难解的众人。
堂下一片刀光剑影,激烈战况尽收眼底。
送亲队伍似是有备而来,奈何厂卫人多势众,又兼地理优势,纵使刺客身手不凡,亦占不到便宜,一个接一个倒下。
花浅看看底下又看看气定神闲的薛纪年,忽然有些惋惜的开口:“好可惜,差一点就拜堂了呢。”
这厮的神情太淡定了,淡定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薛纪年睨了她一眼:“是挺可惜的。”
“……”花浅:“哼!”
薛纪年眉眼一弯,忽然问道:“你今日为何出宫?”
花浅不想理他,可脚踩东厂地盘,不想理也不得不理,于是哼哼着声:“陪长乐出来走走。”
“长乐呢?”
“回宫了。”
薛纪年微微转头,凉凉的看着花浅,花浅赶紧摆手:“我说的是真的,长乐一听你要娶妻,很生气,说是要回宫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就走了。”
“生气?”薛纪年玩味的吐出几个字:“那你呢?”
花浅一愣,她什么?
“你生气吗?”
花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薛纪年这又是在试探她了。
不过这回,她的反应很实在。
她环臂往薛纪年脚边一蹲,满脸落寞的低低回问了一句:“我生气了,你会在意吗?”
薛纪年:“……”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动静,她担心会不会脚下打斗声太吵闹了,薛纪年没听清。于是清了清嗓子,歪着头仰望着他,准备再大点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反正是他自个儿问起的,她就实话实说呗。
“我说……”
谁知,刚一抬头,就发现薛纪年也在看她,目光平静却隐有光华,他微微低头,若不是她以这个角度看上去,还以为他专心致志的在给庭中的那帮东厂番子掠阵。
花浅冲到嗓子眼的话又梗在喉间。
“说什么?”他的声音愈加轻柔。
花浅不争气的脸红了。
“说……嗯,我……生气……”她不自在的挪挪自己,嘀咕着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小得估计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嗯。”
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花浅又有些不满,不过现在她没胆量去瞪他,刚刚她又悄悄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发现,对方还在看着她。
这个发现,让花浅更加不自在了。
以往,她和薛纪年独处时,从来只有她耍流氓的份,何时竟然让对方看得抬不起头来?不行,太丢身份了。
不自在的花浅决定要打破眼下的尴尬,于是她一指中庭,说道:“你怎么上来了?底下的人这么拼,你好意思溜上来。”
她指下的薛柒正一招抹了一个刺客的脖子,再反一刀,将另一个拦腰横截,招式狠绝,招招致命。
换成平日,她是半点不敢有任何意见,不过现在,估计是被薛纪年这么温柔的目光给看飘了。
话一说完,她反手就想给自己巴掌。
胆儿肥啊,竟敢指责督公。
不过薛纪年似乎并没在意,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到庭上众人:“在其位,谋其职。他们若不拼,留在东厂有何用?”
既然薛纪年没有怪她,花浅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看打架:“啧啧,薛柒的功夫不错嘛。”
“自然,本督从不养废物!”
“打起来真带劲。”
薛纪年:“……”
“我能不能让薛柒教我两招?”
“……”薛纪年:“随便你。”
啧啧,说得大方,听着语气都不太对,花浅将胳膊肘搭在自己膝弯上,吃吃的低笑。
对于薛纪年这么大喇喇的站在屋顶上,花浅其实很想吐槽。对方的目标就是他,他倒好,不知道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偏偏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是怕对方要下手找不着对象吗?
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明晃晃的杵在这里,可不就是个活靶子?
刚这么想,只见薛纪年豁然闪身,左手一拎蹲在脚边的花浅,身影疾退,右手袍袖疾速旋转,只听笃笃数声,几枚梅花镖偏了路线,钉进了马头墙。
花浅震惊的看着那几枚暗器,又看看薛纪年神色阴冷的脸,她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有人拿他当箭靶子练手。
“这里危险,跟我走。”
花浅心有戚戚的被他拉着,直接撤离战场。
东厂厂衙内院,花浅已经比较熟悉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跟薛纪年并肩齐行。
她悄悄的偷眼打量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薛纪年今日给她的感觉跟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薛纪年步履闲适,目视前方,连头都没转,问道:“你在看什么?”
花浅脱口而出:“看你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要呆在他身边,无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手上在做什么,只要听得这句问话,所有的回答都惊人的统一。
务必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个心口如一言行一致的好姑娘。
这求生欲满满的回答让薛提督再一次沉默:“……”不过今日被打扰到的心情却一丝一缕的逐渐晴朗。
近来,花浅总结出了一个经验,薛提督这个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做事情面面俱到八面玲珑,但就是禁不起撩。书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