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纪年心头一跳,下意识的追问:“谁?”
“你啊,我心悦你仰慕你想勾搭你,只想跟你在一起。”说完她一脸忧愁的又往他身边挤了挤,握拳抵在自己胸口,一副病西施的模样,道:“相公,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薛纪年:“……”
他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善于花言巧语,他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一而再的相信她。哪怕是现在,即便知道她从最开始接触他就怀有目的,听得这般动人的话,他依旧不争气的心跳异常。
他脸色愈加难看,连话语都带了几分低沉:“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之前明明说过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绝对不能让他真送走她,以他敏感多疑的心,说不定现在又在试探她。她若答应,也许还没跨出上京,就被他的人抓回来按在诏狱摩擦摩擦。
况且现在,她的确不想走!
就算她以后要走,也是自己心灰意冷之下的悄然离开,岂能次次受他摆布!
薛纪年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寒霜密布:“花浅,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指控就严重了,花浅实实在在的愣住了:“我?”
天地良心,她有几颗脑袋敢耍他玩?
见花浅依旧佯装无知的模样,薛纪年心底压抑得更加厉害,他喘着粗气,几乎是咬着牙,带着一股自我厌弃又无可奈何,轻声问道:“戏弄本督,很好玩吗?”
他的目光怒意中带着悲凉,花浅心头一紧,忽然涌起一股惧怕:“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相公,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你既然喜欢沈夜,又为何要来招惹我?”他的声音越加低微,带着一丝两人都没察觉的颤抖。
虽然跟自己说不在乎,可当着花浅的面,薛纪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这下,花浅真吓到了:喜欢沈夜??怎么可能!
“我没有!”这一次,她否认的很彻底,而且底气十足。
事到如今,她还要骗他!薛纪年只觉得气冲入脑,顿时失去理智。
他猛的将花浅拉过来,砰的一声将之压在书案上,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眼前这张让他心动亦让他疯狂的脸,此刻正震惊的仰望着他,她微微嚅动红唇,似乎想说什么,可他不想听了,他一点都不想听!
低头,他狠狠的碾压上去。虽然心里痛苦的在叫嚣,但她的唇尝起来,却是这般美妙。
可这般美妙的滋味却不属于他!
心里止不住的悲哀,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沈夜也这样吻过她?
嫉妒让他发疯!
花浅想挣扎却根本挣扎不了,薛纪年到底在发什么疯?
她这几天才稍稍有些理清自己的心思,便迫不及待的想来见他。如今她连碧领天的解药都拿到了,还没舍得离开皇宫,她为了什么?
她图什么?!
是啊,她图什么,她图的无非是这些日子与他在宫里的相依为命,图他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好,虽然他从来不提,虽然她也不说,可这一年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是不知不觉间渗透到她心底。
她甚至真的做到如前所言,将他骗她的事情一笔勾销。
她想跟他在一起,与他的身份地位都无关。
可眼下这般屈辱的姿势让她备感委屈。
她的眼晴忽然模糊了,眼泪挣扎着涌出眼眶,沿着脸颊肆意的淌下来。薛纪年猛的停下,他怔愣了一瞬,随即从她身上弹了起来。他神色慌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差点强要了她。
“走!乘现在本督还没改变主意,走的越远越好!滚!”薛纪年勃然大怒,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而出,他狂乱的挥臂一扫,桌上的公文哗啦啦的撒落一地。
花浅缓缓的从书案上坐起,哽咽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摸下一手的湿意。
她是经常在薛纪年面前装柔弱博同情,作个嘤嘤怪,可每次这么做时,她的心底都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一举动只是一个手段,博取对方怜悯的手段而已。
可现在这眼泪,却是真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真的哭了?!
摔断腿都不掉泪的女汉子,有一天竟然为了个男人这般委屈的哭了?!
然后,花浅出离的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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