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亲眼所见又如何?如今公主就睡在床上,事实胜于雄辩。
温皇后厌恶的别过眼,喝道:“拖下去。”
小宫女立刻哭喊着求饶:“娘娘饶命,娘娘……”
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将那名不停求饶的小宫女嘴巴一捂,任她呜咽着无望挣扎,面无表情的勒着脖子倒拖着走出门去。
锦心心惊肉跳的明白,公主被人盯上了。
温皇后缓缓转身,目光犀利的盯着床上的锦心,即便现在知道这个女儿被冤枉了,她也丝毫没有愧疚。
在这般迫人的目光下,锦心被子下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抖,稍微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怕不得丢盔卸甲跪地求饶。
可只要一想到两位主子,锦心心里瞬间平静下来。那两人对她都有救命之恩,一旦她出了差错,定然害了他们,她死不要紧,绝不能拖累主子!
锦心强自镇定,还不忘仿着花浅的语气声调,问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温皇后目光犀利的盯着锦心,冷声道:“算你运道好。”
锦心:“……”
这话听着,怎么像温皇后巴不得公主出事?她们可是母女啊。
不待锦心回话,温皇后忽然上前两步:“本宫警告你,日后离长乐远一点。别以为进了宫,就真当自己是公主!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一句话,意味深长,威胁满满。
若是真正的花浅,怕不得吓得花容失色。但对于不知内情的锦心来说,却是大雾迷茫。
迷茫归迷茫,并不妨碍锦心的一片护主之心。
想起自家公主流落民间十八年,从未得到母亲的任何关爱,一朝回宫,还让母亲处处刁难,过得如履薄冰。
抱着替自家主子鸣不平,锦心脑子一冲,张口回道:“儿臣是怎么来的,母后不清楚吗?”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你生的!
温皇后一惊:“你……”
话出,锦心知道要糟,赶紧起身跪在床上:“母后恕罪,是儿臣的不对,儿臣不该顶撞母后。”
温皇后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死死的锁在锦心的后脑勺,半晌才终于道:“他的人,果然能说会道。希望明日之后,你还能如现在这般伶牙利齿。”
语罢,再不看锦心,一甩衣袖,带着一群宫侍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等温皇后人影都走不见了,锦心才脱力般瘫倒在床上,不过脑子里却转着方才温皇后离去时的那句话,她是什么意思?
花浅是天将亮的时候才回到飞鸾宫,听得正殿传来的声响,锦心舒了口气,从脸上撕了伪装,走出房门。
“公主。”
“锦心,辛苦你了。”花浅还不知道锦心会易容之事,她天真的以为,搭上东厂的顺风车,一切定然都早已摆平。
锦心摇摇头,将她迎进屋内,又打了水替她洗漱。幸好这屋内之人都是自己人,她也不避讳,等花浅歇息下来时,她才一五一十将昨夜发生之事都陈述了一遍,最后又道:“新来的那名小宫女有问题,公主最好处理掉。”
她指的是昨晚来她房门前提醒的那个宫婢,当时锦心故意提了一句,自己在屋子里休息不要去打扰,结果转头,那小宫女就去她屋里探问,幸好她早做准备,自个儿屋里也安排了人,才蒙混过关。
花浅听罢,安静的片刻,最后默默的点点头。就算她不点头,自个儿宫里出了奸细,薛纪年也不会放过那名小宫女。
想起薛纪年,花浅心里微恼,昨夜那般鸡飞狗跳的争吵,虽然最后以她大获全胜收场。不过自个儿当时实在哭得太丢人了,她都不好意思提。
不过也有好处,从此以后,再面对薛纪年时,她将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压力,欺骗他的心理压力。
她欣慰的想,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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