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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wx.l</p>看见花浅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花浅。
目光深深浅浅,含意包罗万千。
沈夜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皱起眉,他担忧的注视着花浅,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自己师妹,毕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有一点可以看出,今日必有大事发生。温皇后和柳如月曾经可是生死斗的“好姐妹”,哪次同时在场不是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从来都不会安生,今日竟然这般和谐相处,实属诡异。
况且,这还是柳如月被贬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人前。
难道,柳如月是有什么阴谋,决定卷土重来?
当然,对于沈夜的心里活动,薛纪年却有完全不同的见解。
以柳如月现在的尴尬身份,若没有温皇后的从中协手,她连皇帝陛下都很难见到。
所以……
——柳如月和温婉联手了!
算算时间,从他似有似无的拒了那么多次柳如月的召令,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温皇后想他死已经想得不择手段,联合柳如月那个蠢女人不过早晚。
他在心里无声的舒了口气,幸好温皇后不是花浅的亲生母亲,否则今日,他怕是有诸多顾忌。
自他进殿行过礼后,众人神情各不相一。柳如月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恶毒而得意;温皇后则是贯常的冷漠,眼底偶尔一闪而过的厌恶;宣统皇帝一脸怒容,向他挥了挥手,却也没说什么。
薛纪年知道,他们是在等,等一个关键人。
他微微垂下眼睫,安静的立于下首,直到听得梅有德的宣声,才抬头看了花浅一眼。
她显然什么都不知情,却眼光清明,不着痕迹的扫过全场后,向上位的宣统皇帝行了礼。
宣统皇帝沉声道:“长宁,你可知朕让你前来,所谓何事?”
花浅茫然抬头:“儿臣不知。”
宣统皇帝也不废话:“现在人员都已到齐,既是如此,柳妃你来说。”
柳如月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得意了。她眼底闪着疯狂的光芒:“是。”
她轻移莲步,缓缓的走近薛纪年,唇角掀起,映出无边的恨意。
盯着薛纪年,心里闪过报复的快感,她一字一句道:“本宫今日前来,是想向大家揭明一件事儿。这个长宁公主,是假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反应各不相同。
首先是沈夜,眉头一跳,脸色瞬间苍白。所幸他不是今日的主角,倒没人注意到他。
其次是花浅,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儿突然被曝光眼前,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抖了抖。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心虚的时候,是以,尽管心里已经怕得要死,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茫然模样:“你,你说什么?”
她目光死死落在柳如月身上,半点没有往薛纪年那里飘,场上都是人精,她不能有一丝失误牵连到薛纪年。
大约是这一年过得太平顺,虽然偶有风波,总的来说还算顺风顺水。她不知道薛纪年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诱她进宫,之前是碍于身份不敢问,后来是有了身份忘了问。是以直到此时,花浅才意识到,她竟然从没跟薛纪年核计过一旦身份曝光该如何配合?
她真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这些日子尽考虑着如何劝薛纪年放弃权势,跟她一同归隐,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事情骤然临头,花浅心慌之余,只能硬着头皮随机应变。
她不清楚薛纪年的应对方法,只能尽心尽职的扮演着一个真公主遇上诬陷该有的反应。只要薛纪年不指认她,今日哪怕是死,她也咬定自己就是真的长宁公主。
至少,至少这样,真审问下来,薛纪年顶多落个识人不清的罪名,比起欺君之罪,罪罚应是会轻很多。
她自己是洗不清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柳如月轻蔑的看了眼花浅,笑道:“怎么?不敢承认?薛纪年可是亲口向本宫确认,你只不过是他从宫外找来欺瞒皇后娘娘的棋子而已!”
晴天霹雳,劈的花浅脚下不稳,微微退了一步。
她脸上顿时血色尽褪,终于不敢置信的往薛纪年的方向看过去。
——这个傻逼死太监,这种掉脑袋的大事竟敢也跟别人分享?!
柳如月得意的笑起来。
薛纪年心里一抖,他什么都不怕,他只怕花浅对他失望。接收到花浅投过来的那束震惊的目光,薛纪年顿时心焦,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他听到她颤抖的质问:“薛提督,本宫自认与你不曾有恩怨,本宫回京一路又蒙提督大人多番相救,感激不尽。可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本宫?你若看本宫不顺眼,当初何必倾力相救,让本宫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吗?”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