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当初我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花浅哼了声:“……”
其实对于当初沈夜的离开,花浅并没什么怨言,她这人活得洒脱,万事看得开。只不过方才针对沈夜的指责,她一时想不出其他怼人的法子,只好拿从前推脱。
见花浅面色如常,沈夜眼底暗了暗,她的表现并不如她嘴里说的在乎,因为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没达到让她一日不见恍如隔世的高度,所以,她才能任由他来去自如而无所谓,给他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不是说花浅对他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做朋友确是足够;成为恋人,却远远未达。
沈夜微微吸了口气,才伸手将装着白果肉的瓷盘往花浅面前推了推:“不过再怎么说,当初也是我的不对,为表歉意,请笑纳。”
花浅不客气的接过:“啧,你的歉意真够隆重的,就这么几颗?”
沈夜笑道:“剥了半天,挺累的,咱们来日方才,以后慢慢补上。”
花浅捞了两颗果肉往嘴里一丢,才笑道:“行,你记着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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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除夕节,鉴与去年的年节过的太过惊心动魄,今年的除夕夜宴,宣统皇帝倒是老实了,再没想那些花里胡俏的乱招儿,规规矩矩的在御极台办了宴。
毕竟,离开春选秀还有两个多月时间,万一今夜再出事,再死一波美人,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很难熬,欲火焚身孤枕难眠,想想还有点心酸。
御极台虽然也是个四面敞开的地方,但宫人在四周做了布置,就算有风贯进,也不至于四处乱窜,比起去年的摘月宫,舒适度不知道提了几个台阶。
随着管事公公拉长的唱音,该到场的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宣统皇帝后宫有位份的妃嫔和皇子公主基本上都到齐了。
除了曾经风光无限的皇贵妃母儿三人。
真是应了那句诗:如今人面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柳如月的人面在何处,欢宜宫四面的高墙最是知晓;至于安平公主和四皇子,怕只有阎罗王才知晓。
花浅跟着长乐公主在宴席上混了半场,找了个时机两人一起溜了回去。后半场的守岁是在飞云宫,姐妹俩挤在一张榻上漫聊彻夜。
花浅终究没有在年前见到师姐花清影。
甚至连除夕当日,她连沈夜和薛纪年都没见上。
沈夜被老侯爷拖进府里全家团圆,根本脱不了身。
薛纪年则是代天巡狩,连年节都未来得及回京。
真是晴天霹雳!
原本她还想今年找薛纪年蹭个红包,捞点回水,谁知又是一个子儿都没碰着。
但除夕当日的飞阙宫从上到下的年终奖还得发放,她毕竟当了一年多的公主,再穷也不能掉价儿,散财散得花浅几乎吐血。
是以,今年的除夕元夜对于花浅来说,也是一番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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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纪年一直都没有回京,听锦心说,他估计要四月之后才能回来。
他走的时候,花浅毫无所知,离京之时,薛纪年未给她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要说花浅心里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还是在尽力安慰自己,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因为他一点的粗心大意就心生怨言呢?
毕竟薛纪年在她之前从未有过女人,处于野马奔放的状态浪了二十几年,有了家室后一时不适应,难免会疏略些。
她得体谅他!
想归这样想,心里终归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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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过后,宣统皇帝的春天终于来了。
历经摘月宫一役,后宫小主死的死伤的伤,宣统皇帝憋屈了一年多,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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